僅僅是站在這通道口,那水流的聲音就一下變得明顯了起來,我強忍住心裏的喜悅,繼續尋著那水聲向下坡走了五六米遠。
過程中那所謂的通道極不規則,有的地方恐怕隻有五六十公分寬,高度不到一米,需要蹲下去再偏著頭才能通過。
並且兩邊的石壁上,不時還有尖銳的石頭角伸出來,空氣也逐漸變得越來越潮濕,或許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吧。
繼續行進了十來米之後,終於柳暗花明又一村!前麵的地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水坑,那水坑隻有拉杆箱的大小。
一股隻比筷子大一點點的水流,從一人多高的石壁上,一個比臉盆略大的石洞裏流出來,灑落在水坑裏。
跨過水坑後,通道前方兩三米處就已經是盡頭了。回過頭來,水坑旁邊通道的另一側,也有一個不規則的大洞通往地下。
那水坑的水溢出之後,便仿佛不露痕跡的進入了那個大洞裏。我在坑裏澆起一點水來,在朝下的洞口洗了洗手。
捧起水來喝了一口,那水質雖然有一點點硬,但是冰涼清甜的感覺,也算是沁人心脾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把頭貼近到向下的洞口,閉上眼睛仔細傾聽,以我的聽力居然聽不到下麵任何的異常。
然後我又到上端流出水來的那個洞口,閉上眼睛再次仔細傾聽。除了一點點像是氣流微弱的呼呼聲,也沒有聽到任何異常。
不得不說,這絕對是一個新大陸級別的發現。我心裏甚至,已經開始盤算著以後的事情了。
就算那個回到外界通道的傳說,子虛烏有,或者根本無法打通。這個山洞也可以成為我這一家子,完美的生活場所。
再次喝了幾口水,我匆忙來到洞外。順著那狹窄的石頭小路,來到右側的緩坡上,拿出橫刀將速度發揮到極致。
不消片刻,我便割下了一大片野草和灌木。然後一邊拿起野草大力的抖動著,驅趕裏麵的蚊蟲,一邊將這些野草捋順。
一捆一捆的搬進洞裏,直到光線開始慢慢變暗,灌木還沒有開始搬運。
“王征………”
身後的遠處傳來了清脆而響亮的喊聲,我回頭一看,不是丈母娘何苗還能是誰?她們在離我幾百米直線距離之外,下方河床的對麵。
卡特和紅姑,正合力拖動著一根巨大的枯樹。而其他的女人,懷裏都抱著幹枯的樹枝。
我匆忙將最後一捆青草搬進了洞裏,來不及再收拾那些灌木,便連忙順著緩坡朝著河床跑去。
和她們碰頭時,女人們已經順著緩坡向上走了一段。我才發現安慧已經脫下了外衣,正提著一兜子鳥蛋。
我看著她白皙的肚皮,罩著一大半的豐滿,和露出精致鎖骨的香肩,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繼續跑下河床的對麵,從紅姑手裏接過斧頭,三下五除二,便把枯樹上的枝幹全部砍了下來!
…………………
“轟隆………哢嚓………哢……哢哢!”
“嘩啦嘩啦嘩啦……………”
我反複將幹枯的樹幹,和一些石頭運進了洞裏,連灌木都還沒開始運送。整個天空便已經化作雨水,垮了下來!
隨著上遊的嘩啦聲響,遠處山腳的河床上,黑色的枯木樹幹等等,仿佛是先鋒翻滾著開路,黃色混濁的洪水緊緊跟隨,緩緩從我的眼前經過……
我在洞口外的小道上,痛痛快快的洗去了汗漬,搓洗了衣服,甚至連那雙勞保皮鞋的裏麵,也用硬質的青草擰成一把,進行了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