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爌沉著臉:“文孺說老夫與他協審的案件有關,為了避嫌,此時不宜與老夫過多接觸!”

高攀龍不由輕笑一聲:“嗬~,文孺向來如此,虞臣兄切勿多想!”

“是啊,文孺這麼做,倒也合理!”

“不錯,如此一來,也可以免得他人閑話。”

對於楊漣的脾性,眾人也頗為了解,不少人也開口為他說話。

高攀龍望向眾人,朗聲說道:“既然文孺為了避嫌,不能前來赴約,想必爾瞻兄也是因為這個緣故,依老夫看,諸位還是不必等了!”

韓爌點了點頭:“景逸兄說的是,不等了!!”

其餘眾人聞言,也點了點頭,麵上多了一絲不快。

雖說你鄒元標未能前來,是情有可原,但是起碼也得向楊漣那樣送個信說明一下吧?

結果可倒好,連個招呼都不打,白白讓一群人等了半個多時辰。

在眾人看來,鄒元標這是分明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擺架子,這事兒換做誰,心裏也會多少有點兒怨氣。

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韓爌望向眾人,沉聲道:“今日邀請諸位前來,一為遼東餉銀一案,二為陛下清除陛下身邊奸佞!

諸位有什麼想說的,都可以說一說,議一議!”

高攀龍開口說道:“遼東餉銀一案,倒也好說,虞臣兄本身並未參與,那魏忠賢定是使用了什麼手段,逼迫那鄭三俊故意攀咬罷了,隻待重新審過,便可真相大白!”

孫慎行開口說道:“虞臣兄擺脫此案確實非常容易,但也很容易使我等陷入被動當中!”

“哦?此話何解?”高攀龍不解的問道。

孫慎行凝聲道:“鄭三俊與那些被捕官員,攀扯之人甚多,若是單獨虞臣兄無事,定會有人以此為借口,攻擊我等,甚至還會將結黨營私的名頭安到我等的頭上。

此案絕不能牽扯太多,隻要能夠追回同等數量的銀子,倒也可以適當的抬一抬手,放過一些無關緊要之人。”

“唔~,有道理!”

高攀龍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可是依照爾瞻兄與文孺的為人,想要讓他們抬手,怕是很難吧!”

孫慎行笑了笑:“他們二人自不必說,咱們可以從鄭三俊那裏下手。”

“鄭三俊?”

一聽這個名字,韓爌不由皺起了眉頭。

要不是因為這個學生,自己也不會落得如今被動的局麵。

孫慎行說道:“眼下隻有兩個辦法,第一,設法聯係鄭三俊,讓他當堂翻供,並指認魏忠賢刑訊逼供。

第二,那就是放棄鄭三俊,並找人彈劾,說他與魏忠賢相互勾結,迫害忠良!!”

韓爌眉頭一皺:“眼下鄭三俊被關押到了大理寺的監牢,想要聯係倒也不難。

不過,東廠從他家中搜出了大量的贓銀,他的罪名已經坐實,若是單單為老夫翻供,定會惹人懷疑!”

“鄭三俊貪贓枉法、攀咬師友,乃是東林之恥,這件事,必須處理幹淨,一旦出現紕漏,便是授人以柄!”

說話的是高攀龍,作為與顧憲成同期的元老之一,他清楚的知道東林人的立身之本,靠的就是德行與操守。

一旦東林人因為這件事情染上汙點,再被有心意人利用,進而無限放大,其惡果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景逸先生說的對,鄭三俊此等小人,絕不能留!”

廳內眾人,也紛紛出言附和。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辦吧!”

見到眾人意見一致,韓爌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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