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愚身體一顫:“回皇爺,奴婢也不知道王公公為何如此吩咐。”
“不知?那你可知這木盆多少錢一個?”
朱由校沉著臉,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望向劉若愚。
“奴婢不知!!”
劉若愚跪伏於地,後背也不由冒出絲絲冷汗。
朱由校臉色一沉:“不知那就去問、去查,看看這宮裏的木盆和外麵的有什麼不同,價錢幾何!”
“是,皇爺,奴婢明日就去問,就去查!”劉若愚趕忙恭聲應命。
朱由校揮了揮手:“行了,下去吧!”
“奴婢告退!”
劉若愚如蒙大赦,端起盛滿洗腳水的木盆,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還真是不打算讓朕安生啊!”
待到劉若愚退出去之後,朱由校不由閉上了眼睛。
這後宮清理了還沒幾天呢,竟然又有人開始打自己銀子的主意了,而且這罪魁禍首,極有可能就是王安,這不由讓朱由校的心中很是無奈。
就在這時,守在門外的王體乾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皇爺,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正於殿內請見!”
“駱思恭?他來做什麼?”
朱由校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抹疑色。
“叫他進來吧!”朱由校隨即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這駱思恭來的也正好,有些事情倒是可以讓他去打探一下。
很快,駱思恭便跟在王體乾的身後,走了進來,向著朱由校恭敬行禮。
“臣,駱思恭,拜見陛下!”
“免禮!”
“謝陛下!”
朱由校看了駱思恭一眼:“駱卿這麼晚了過來,有什麼事嗎?”
“回稟陛下,錦衣衛今日夜間巡查之際,發現許朝中官員出入戶部尚書的府邸,臣覺得此事頗為蹊蹺,故而前來稟報!”
說著,駱思恭取出那份名單,捧在手中,來到了朱由校的跟前。
“哦?他們去做什麼了?”
朱由校神色一動,問話的同時,接過名單細細觀看起來。
駱思恭:“回陛下的話,據錦衣衛的弟兄回報,韓府之中並無菜香、亦無鼓樂,想來應該是商議某件事情!”
“嗬~,議事?就真的見不得人嗎?非得大晚上的議事?”
朱由校冷笑一聲,雙眼卻是依舊緊緊盯著名單上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將他們牢牢的記了下來。
看完之後,朱由校皺了皺眉頭,而後看向駱思恭。
“去過韓府的人,都在這名單上麵嗎?”
“回陛下的話,全在上麵了!”駱思恭如實答道。
“這就有意思了.....”
一聽這話,朱由校不由輕笑一聲。
要說東林黨的作為,以及隻會動嘴、不能實幹的德行,確實非常遭人恨,但是他們最初的理念,或者說,他們標榜的道德,卻也值得稱道。
其中尤以楊漣、鄒元標二人,讓朱由校最為印象深刻。
他們不危言聳聽,也不從隨意發表過激言論,行事隻分對錯,從不隨意猜疑。
可偏偏這兩個人的名字,全都沒有出現在這份名單上麵。
這也從側麵說明,外沒有遇到以魏忠賢為首的閹黨打壓之前,此事東林黨的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
想到這裏,朱由校的腦海之中,不由生出了一個從內部,將東林黨分裂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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