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溺...溺死?”
謝誌遠神情恍惚,結結巴巴的問道。
女人不回答他的問題,猶如目光呆滯的繼續說著。
“漸漸的,河裏的屍骨多了,怨氣也重了,在一天深夜裏,這些死去的女嬰變成了怨靈前來尋仇。”
“那一夜開始,甘村的人夜夜不得安寧。”
“每一天晚上,村裏就有男人死去...一家一戶,就這麼持續了三個月,村裏來了一個人,他把女嬰鎮壓在了橋下的河裏,隻是在鎮壓前,更是在村口布置了陣法,可以杜絕這些怨靈跑到村裏。”
“不是鎮壓了嗎?怎麼還要陣法?騙人啊。”
花逸凡鄙視的看了她一眼,雖然他不聰明,可也不能把人當傻子啊。
“原本是已經鎮壓了,可甘村的人,看到沒事之後,就繼續之前的行為...”
“不是吧?還繼續?”花逸凡詫異的看了一眼女人,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有一天,村裏有個男人因為出去送兒子上私塾,兩人都死在了外麵,當官兵帶著兩具屍體被擋在村外無法進來的時候,這個村裏的人才知道,一切都還在。”
“這個村裏,男人再也無法出去,隻有女人可以...”
“他們害怕了,再也不敢殺死女兒,可也不想養著,就有了賣女兒的傳統。”
“以前是生了女兒,給隔壁村的人當丫鬟,拿點錢,現在不敢了,隻能養大,拿孩子換親或者換彩禮,當然出麵的全是家裏女人,因為生出來的兒子也是被詛咒的...”
“不讀書?”沈思覺得這個村的人都十分的荒誕,但凡讀過點書,都不會幹出這麼荒誕的事情。
“出去會死,讀什麼?”
“那...文姍姍呢?你們怎麼願意給她讀書?”
蔣問蘭不解的問道,對方聽不見,譚琦看到複述了一遍問題。
“她啊,運氣好,她采了草藥去隔壁村賣的時候,遇到了家訪的老師,她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學習這回事,報名了貧困生,政府還給錢,我和文東覺得這個錢不要白不要,就答應了...”
“她也出息,每個學期都能拿獎學金,一直到大學,她申請的是助學金,每個學期自己兼職打工賺生活費,你們不知道,她的路費,還是那個老師幫忙出的,可誰知道這孩子出去之後,心野了,都不願意回來...”
“小峰長大了,也得娶媳婦了,我給他相中了隔壁村的一姑娘,長得可水靈了,可他們要太高了,要10萬的彩禮,我們拿不出,剛好遇到阮家兒子出車禍死了,想要個兒媳婦,願意給到十萬,我就去隔壁村,找了人給她打電話,她去上學後第一年回來的時候,給我們留了電話的。”
“所以你們為了讓珊姍姍回來,不惜以自己身體病了為理由?”
“為了小峰,她做點犧牲怎麼了?”
“那可是她的命!”空哲彥雙眼通紅,對著眼前的女人怒吼道。
“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她一直打工,一天除了上課,就在打工,除了學校的勤工儉學,還出去奶茶店做服務員,尤其是節假日,永遠忙的跟個陀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