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煎熬。
我又何嚐不是?
良傑喝完一大口,拿了酒瓶看了看,皺眉問,“這什麼酒?二鍋頭都比這酒好。”
“便宜,湊和喝吧。”
良傑一副要死不活的樣,“要是小西真的回來,你會怎麼做?”
我提起杯子,透過玻璃看著他:“我能怎麼做?什麼都不會做。”
“如果她回來了,再也不會去國外了呢?”
良傑問的問題太沒水平了。
他和我心知肚明,就算冷西要回來,她所經曆過的這一切後,我們都回不到原來的關係了。
我笑著回他:“那如果她回來了,還帶著個男人呢?”
良傑沉默了。
他仰頭喝了剩下的,臉爛得像張抹布。
我也沉默了,把一杯喝完,正要倒第二杯時,央央打了電話過來。
“南先生,你在哪裏?”
我一聽她問這個話,心裏就有點慌。.伍2⓪.С○м҈
真tm後悔拿兩萬塊買了個累贅。
“不好好在酒店待著,找我有什麼事?”本來心情就煩躁的我,更加沒有心情搭理她。
“我有東西落在你車上了,我能去找找嗎?”
我不耐煩,“明天再說吧,我現在有事。”
“等等,南先生,你先別掛,我不耽誤您時間,我過來找,那件東西對我真的很重要。”央央急切的語氣很是明顯。
能夠聽得出來,央央帶著哭腔。
她的眼淚應該都在眼眶裏打轉。
如果這東西真不是那麼重要,以她的性格,應該不會給我打電話的。
當然,我也沒問她是什麼東西,萬一是女人的專用,又或者像尹雪衛生間裏的那種東西,這樣非硬生生的問出個一二三來,是不尊重對方。
“你過來吧,萬福酒吧。”
媽蛋,這酒吧的名字都像個打螺絲廠的名字。
良傑在我掛電話時看向我:“有女朋友了?”
我抬了眼皮:“你說呢?”
“南天,如果小西真的回來了,找她談一次吧,徹底的談一次,解開心裏的結,才能走接下來的人生,否則我們永遠都帶著這個心結,活得太累。”
這酒已經讓良傑這個肌肉男變得溫柔了。
他竟然還能說出這麼有人生哲理的話。
我腦子裏閃過冷西的臉。
我自問,這個結,是真的談談就可以解開的麼?
二十分鍾後,央央出現在我酒吧門口。
她左顧右看,在角落裏看到了我和良傑。
因為跑得急,她喘著氣。
頭發散下,還有些許淩亂的搭在胸前。
那裏此起彼伏。
良傑轉頭側頭看向她,疑惑問我:“還是個學生?”
“人家都出來工作了。”
央央小跑了過來。
她臉上立馬又焊上了笑:“南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喝酒了,我能下去你車裏找找嗎?”
也許是覺得不妥,又說,“你可以帶我下去,我不會單獨拿您的鑰匙,要是您現在不方便,我可以等。”
真是卑微。
兩萬塊,就可以讓一個硬氣的小姑娘變得如此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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