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陳九道的話,這對男女對視了一眼。
鬱金香曲起長腿,道:“怎麼,聽不懂話嗎,叫你們脫衣。”
“哦,不對。”鬱金香伸手指向男人的腿部,道:“還有褲子。”
男人深吸口氣,立即用力脫掉衣褲,露出健碩的肌肉,鬱金香貪婪的看著他的身體,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過快來。”鬱金香對男人勾了勾手。
男人走過來,才剛道床邊,就被鬱金香用腿勾到了身上。
陳九道哪裏還忍得了,見那女人扭扭咧咧,撲過去就粗暴的撕扯著她的衣服,淫笑道:“都到這裏來了,還害什麼羞啊!”
女人喊道:“我以為就你一人!”
陳九道把女人往床上推,大笑道:“你和她都是女人,有什麼好怕的?咱們四個一起玩,多熱鬧啊哈哈哈!!!”
“是挺熱鬧的。”突然,第五個人的聲音響起。
陳九道和鬱金香對這聲音太熟了,頓時坐直身體。
“沙縣伯!!”
文護走進來,道:“兩位真是好興致,才剛結束一場血戰,就迫不及待著再來一場肉戰了?”
陳九道賠笑道:“大難不死,放鬆放鬆嘛!”
鬱金香也笑道:“就是……沙縣伯你不陪我玩,我就隻能自己找樂子了。”
“對了沙縣伯,您怎麼來了?”陳九道問道。
“哦,找你們聊點事。”文護朝男女掃了一眼,道:“你們出去,把門帶上。”
那對男女走後,文護又朝兩人走近了幾步,走到雙人床之間。
鬱金香披上衣服。
“我待不了多久,就不用穿衣了。”
文護交替的朝陳九道和鬱金香看了一眼,突然歎息一聲。
陳九道疑問道:“沙縣伯為何歎氣?”
鬱金香則直接把身子貼上去,手肘搭在文護的肩上,道:“沙縣伯可是心情鬱悶,不如我陪你喝幾杯?”
“也好,喝一杯吧。”
見文護答應,鬱金香趕緊笑著倒酒。
文護端起酒杯,道:“我之所以歎氣,是因為我其實很舍不得。”
說著,文護一口飲酒。
陳九道和鬱金香對視一眼,被文護這半句話給搞懵了,疑問道:“舍不得什麼?”
文護將酒杯隨手一扔,眼神陡然一變。
“舍不得送你們上路。”
樹下。
夜風陣陣。
許青山還等在那裏,長衫被風吹拂的往一邊飄浮,就像是一麵青色的旗幟。
文泰提著一個布袋子,朝許青山緩緩行去。
許青山問道:“左相讓我如何做?”
文護歎息一聲,沒有回答。
許青山鼻子嗅了嗅,目光瞥向文護手中的布袋子,問道:“好濃的血腥味。”
文護將布袋子扔在許青山腳下,布袋子散開,裏麵滾出兩顆人頭。
許青山定睛一看,驚道:“陳九道和鬱金香!沙縣伯你……你殺了他們?”
文護深深的看了許青山一眼,道:“我知道,夾在皇帝和左相府之間,先生是最為難的人。”
“不殺,你便是抗旨。但要你親自動手,你心中必然會對左相府有愧,從此念頭不通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