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太高傲,自尊,死要麵子,終於決定痛改前非。
於是,我很早就來到電台。
幸而,隻有易難一個人,否則我又會退縮,我一向不忍心傷害別人。
站在易難麵前,我忽然口幹舌燥,不知道如何開頭。
“其實……”我說不出來。
“這個很難解釋?”易難接了一句。
我哭了,這次是高興。
是的,他一直知道我沒詞了就說,其實,這個很難解釋。
我拚命點頭,說“我真的解釋不了。”
易難理解地擁我入懷,“我卻不會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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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我馬上就會死去/我不怕死/我怕我死了/再沒人像我一樣愛你/。”
我又看到了這首詩,在婚後。
輝見我發呆,問“還記得?”
我說“當時太固執,幸而還改的了。”
琰笑,你啊,就象那石頭,又臭又硬,幸而有易難鎮你。
是,何其星雲,當年的那段易難的相親,知識他朋友策劃來設計我的,因為愛情專家說我心底愛的是易難。
回到家,易難揚著雜誌向我笑,“看見了麼?”他是知道這詩的典故的。是的,曾經的唯一我的詩,
我忽然很想求證一件事,對他說“別管那詩了,回答我倆個問題。”
“好!!”易難的語氣多少玩世不恭。
“你還記得我們倆第一次過通宵麼?”
“這樣啊……要生歧義的誒”
“你哪天為什麼說你會叫晨風,還笑的那麼……”我至今記得他的笑。
“因為我……我做了個夢,在茶室裏”他扭捏起來,“你……在很曖mei的叫晨風的名字。”
怪不得,他笑得如此詭秘。
“那另外一次呢,你知道我怕黑那次?”我提醒他,“當時,你站在大街上,低頭在想什麼?”
“想什麼?”易難慢慢地重複了一遍,語氣不再開玩笑,“我知道,當時我隻要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你都會投入我的懷抱。但是我不想趁人之危,你當時處於某種不清醒的狀態。我了解你,你不嚐試過,是絕對不會甘心的。我希望你快樂,所以,當時我根本什麼也沒有想,隻是偷偷地用眼角瞟你。況且,當時我已經提醒過易航,你就是季節。我不會因為我阻了你的夢想。”
我看著他,滿眼都是幸福。
這次我絕對是選對了,因為易難買下了我中意的另外一架古箏。
我,28歲,如筆仙所說,終於嫁了個姓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