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工作後,她如期來到醫院。
剛到病房門口,就聽見裏麵鬧哄哄的,似乎有爭吵。
束陽心裏一沉,直覺是不是鍾震岩出了事,便急匆匆地推開門。喵喵尒説
當看到門內的景象時,束陽瞬間愣住。
屋內杵著幾個醫院和護士,似乎正在幫病床上的男人看診。
護士手裏端著托盤,上麵擺滿藥劑和紗布。
奇怪的是,那幾個護士,一個兩個的全部紅著雙眼。
床邊還站著夏之淵,在那唉聲歎氣。
束陽不明所以:“你們這是怎麼了?”
屋內的人聽見束陽的聲音,紛紛向她投來注視。
夏之淵更是宛如看見救世主,兩步走到束陽身前,眼神中似乎掛著光:“束陽小妹,你可來了!”
他一個傾身,湊近束陽耳畔:“這邊可能需要你幫個忙。”
束陽以為出了大事,秀眉微微收攏:“你說。”
夏之淵指了指旁邊的護士:“護士想給鍾震岩換藥,結果那廝不讓護士碰他,還把人給罵了一頓,說的話可難聽了!”
“瞧把我家護士一個個嚇的...”
束陽瞬間明了:“行,我來給他換藥。”
她迅速走到其中一位護士麵前,接過托盤:“你來教我怎麼弄。”
過了會兒,夏之淵把人全都支走,病房內隻剩下鍾束二人。
男人閉著眼,渾身都溢滿躁意。
束陽將托盤輕輕放在桌板上,繞到他背後,從側麵開始,緩緩取下他的紗布。
“嘶!”
裸露的傷口,被空氣一刺激,瞬間激起難忍的傷痛。
束陽迅速刮了點藥膏,在男人傷口處塗抹。
溫潤的指尖觸感,在原本疼痛的地方輕柔撫摸,讓鍾震岩身心都得到了緩解。
一種平和的安心感,在鍾震岩心底彌漫。
束陽重複以上的動作,耐心地幫男人上藥。
她趁此機會,徹底看清楚了鍾震岩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束陽現在心裏滿是愧疚,此刻的心情無比複雜。
“為什麼不讓護士給你上藥?”
束陽忍不住詢問。
“我的身體,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碰的?”
鍾震岩厲聲回複。
束陽撇了撇嘴:“人家是醫護人員,才不是阿貓阿狗。”
“那也不行。”男人扭過頭。
好,您金貴,您是玉體。
我等凡夫俗子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束陽內心吐著槽,朝男人翻了個白眼。
幫鍾震岩上完藥後,束陽按照護士剛剛教的手法,重新給他身上的傷口纏上紗布。
隻不過...
“噗嗤。”
束陽看著眼前的男人,被自己拙劣的手法,纏繞成了低配版的“木乃伊”,不免笑出聲。
鍾震岩狠狠瞪向束陽,眼神中掛著哀怨。
“很有意思?”
男人冷冽的聲音傳來,讓束陽打了個冷顫。
她隻想讓男人盡快轉移注意力:“我聽夏少說,你這身傷口,一天至少得換兩次藥。”
“你不讓人家護士幫你搞,要不這活兒,統一交給夏少?”
夏之淵幫他上藥的畫麵,在鍾震岩腦海中閃過,讓他感覺內心升起一股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