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簫其人,看起來就很溫柔。
束陽曾經也隻是借著阮藍的光,見過他幾次而已。
每次都印象深刻。
隻要阮簫一笑,周圍就好像吹來一陣和煦的春風,滌蕩人心。
從未見他發過火。
他也隻是在對待阮藍時,會有嚴厲的一麵。
導致束陽現在都不理解,這樣一個柔和的人,是如何管理阮家那麼大家業的。
下麵的員工,真的能被他威懾到嗎?
正當束陽腦海中的好奇爆棚之時,屋內傳來了溫潤的聲音:“鍾少肯抽時間安撫我妹妹,實在感激不盡。要不然,今天這事,我怕是要頭疼了。”
“還有上次在停車場,也感謝鍾少出手相救。妹妹遇襲,我竟然毫無準備,這個哥哥當的實在是不稱職。”
“所以今天,說什麼都要來跟你當麵道謝。”
阮簫朝著鍾震岩的方向,微微頷首。
“舉手之勞而已。阮大小姐想要傾力幫助小陽,實屬講義氣。能交到這樣的朋友,也算小陽的福氣吧。”
鍾震岩的嗓音,略帶沙啞。
他下意識瞟了眼門的位置,開始下逐客令:“阮少還有其他事嗎?我想要休息了。”
阮簫嘴角掛上平和的微笑:“還有一事,我想要確認。”
驀然間,他眼中笑意消散,轉而換上一副嚴肅的神情:“鍾少是不是動用過手裏的資源,私底下跟阮晟幾個下屬公司,達成了一些合作?”
鍾震岩與阮簫視線交彙,語氣不鹹不淡:“是。”
他並無隱瞞之意。
竟然大方承認了?
這倒出乎阮簫的意料:“鍾少果然爽快人,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為什麼不是以鍾氏的名義,跟我直接談?你拿自己名下的公司,跟阮晟下屬公司合作,這背後莫非是...”
“你是想說,我是不是對阮晟有興趣,想一步步吞並?”
鍾震岩接過話茬。
阮簫眸中重新浮現出笑意。
隻是那笑中,帶有濃厚的探究:“雖說阮晟這幾年發展勢頭很猛,但我阮家的產業,跟幾個頂流家族比,實在是不夠看,應該入不了鍾家的法眼吧?”
鍾震岩抬了抬半掩的眼皮:“阮少自謙了。阮晟現在,應該已經站在頂流門外,就差一張門票了吧?不過,無論是對阮晟集團,還是它的下屬公司,我都不感興趣。”
“要想擴大鍾氏、或者我個人的版圖,我有的是辦法。搞吞並?不是我的風格。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阮簫淡然一笑:“恕我不能理解。”
那幾個跟鍾震岩合作的下屬公司,最近都吃到了紅利。
它們業績表現太過優異,引起阮簫的注意。
這才發現背後的真相。
如果不是想吞並,那這塊餡餅,為何會落到阮晟頭上?.伍2⓪.С○м҈
“我剛說了,小陽能交到阮大小姐這個朋友,很幸運。所以,我隻是代替她,聊表下謝意。僅此而已。”
“阮少也不必想太多。我是個商人,對沒有價值的事物,我是不會輕易投資的。所以,還是阮晟本身足夠優秀,也同樣可以為我帶來很多利潤。”
“這是個雙贏的事,我當然不會放棄這種機會。”
阮簫眼神微愣,後又重新恢複流轉:“我明白了,我相信鍾少的為人,不會再追問。也感謝鍾少對阮晟的認可。不耽誤你休息,我這就告辭。”
阮簫起身,再次朝鍾震岩頷首。
雙方不再多言。
走到門口時,阮簫想了想,又回頭道:“如果哪天,阮晟拿到了那張門票,我定會為鍾少送上厚禮。”
阮簫離開後,束陽才從走廊那頭冒出來。
她望向那個溫文爾雅的背影,不禁感慨:“人跟人之間,真的差距好大。”
“你在說誰跟誰差距大?”
耳內突然被強行灌入一股冷寒。
束陽猛一哆嗦,尖叫出聲:“啊!鬼呀!”
男人蔑視眼前的“傻子”,麵無表情:“剛打完官司,就被強行降智了?”
緩過氣兒的束陽,總算分辨出那熟悉的嗓音。
她朝背後的人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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