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束陽依稀聽到,床腳的位置傳來勻稱的呼吸聲。
她剛剛還緊繃的心,終於落了地。
狗男人睡著了,總不會再整幺蛾子了吧?
疲累中,束陽再次進入夢鄉...
清晨。
柔和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下,輕盈地照在束陽臉頰。
陣陣光斑在眼前起舞紛飛。
在它們無聲的輕撫中,束陽微微睜開了眼。
此時,她正靜靜地躺在床上。
整個人,仿佛被包裹在一層溫暖的光芒中。
感受著陽光和空氣的流動。
隻是...
束陽偏頭看了眼床腳。
原本那裏的地鋪,以及昨晚還躺在上麵的男人,早已不見蹤影。
還是那熟悉的操作,毫無改進。
果然還是自己太天真,信了狗男人的邪。
“嗬。”束陽自嘲地笑笑。
又過了少頃,她便起床,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剛要推門進入,卻聽到裏麵似乎傳來說話聲。
束陽將耳朵湊近,勉強能聽清內容。
“發燒又不是死了。你去他家把他親自帶過去。”
是那熟悉的聲音。
不帶有一絲溫度。
“地址填的是假的?你們之前不知道核對嗎,一群飯桶!”
“嘭!”裏麵傳出很大的聲響。
似乎是什麼東西,被砸到地上的聲音。
束陽被那聲驚到。
一個沒注意,腦袋碰到玻璃門上。
“嘶...”
額頭火辣辣的疼,她立刻抬手揉搓。
洗手間裏的聲音戛然而止。
“想辦法解決!出了紕漏,你們集體去人力那報到吧!”
男人最後吼了兩句,便掛斷電話。
束陽也跟著抖了抖。
聽到裏麵的腳步聲離門口越來越近,她開始習慣性戰術後退。
“唰”一聲,門被一把拉開。
束陽目瞪口呆地盯著眼前人,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她剛剛注意到的是,男人眼神中的狠厲,在與她視線相接的瞬間,一秒消散。
“醒了?”
鍾震岩一把揪住束陽的後領,製止了她的後退。
他順手往自己身前一拉。
束陽隨慣性在原地轉了個圈,一頭撞進男人的胸膛。
“額...”狗男人。
這動作,多少有點故意的成分。
鍾震岩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嘴角高高揚起,又迅速落下。
“時間還早,不多睡會兒?”
能聽出來,他在拚命憋笑。
束陽伸手,狠狠拍掉他揪著衣領的手,沒好氣地道:“我可是苦逼打工人,比不上鍾大老板哦...”
雖然聲音帶著不滿。
但狗男人沒有像之前一樣,早晨直接玩“消失術”。
束陽對於這點,還是有些欣喜在的。
隻不過...
她邊朝洗漱台走,邊詢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男人音調驟然變冷:“你都聽到了?”
他雙手插兜,眼睛上瞟,跟在束陽身後。
率先來到台前的束陽,這才注意到,台上多了一對情侶用洗漱套裝。
一套是粉色、一套是天藍色。
有點像以前學生時代的審美。
多多少少有點。
土。
束陽麵露嫌棄之色。
可她敢說實話嗎?
她不敢。
鍾震岩一定有辦法“折磨”她,直到她親口說“喜歡”。
下一秒,狗男人也來到她身側。
一雙璧人在鏡中對望。
束陽撇撇嘴,隨手拆開粉色套裝。
鍾震岩冷著的臉,終於有一絲緩和。
兩人同時擠牙膏、刷牙、漱口。
動作整齊劃一,像多年訓練有素的“特種兵”。
束陽最後用清水撩了下麵,然後抬頭看向鏡中的狗男人。
“說吧,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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