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
葉宏放忙不迭地呼喊!
“瞅準了下頭!”
甲士們都在激鬥中齊聲呼喝!
弓箭手早已等待許久,無數張大弓被拉成滿月弧形,對著下方就是一陣齊射!!!
嗖嗖嗖!
弓弦震顫,嗡地一聲,火箭破開風霜刺入下方,驟然點燃了火油。一場大火轟地一聲就猛然漲大起來,熊熊燃燒!
“將諸葛連弩抬出來!”
這一聲命令冰冷而威嚴,眾人都聞聲望去,就見梁封侯不知何時已然上了城頭,他高聲說:“將城頭守住,另外將投石車推出來!”
“是!!!”
當即有人回應,隨後招呼人手快步奔向後頭扯下厚布簾。
布簾飄落,顯露出了那藏在陰影裏許多年不曾用過的投石車,巨大的木架,長長的凹形支架橫放在地上。
兩個沒見過世麵的新兵都長大了嘴,對著投石車喃喃地說:“哇~”
“威武吧?”一老兵得意洋洋,“這可是寶貝,十幾年不用了,照樣跟新造的一樣。門州船匠的手藝,都是頂好的木料。來,推出去。”
幾人當即合力將投石車推出,在城牆內的演武場上組裝好,在搬來大石頭那麼一放。
“澆了油,你們就能看到它的威力了。”老兵說著話的同時將火油澆上,然後朝上頭喊,“都尉大人,投石車準備好了!”
梁封侯此刻就在城頭指揮作戰,他望向不遠處的烽火台,那裏的戰鬥最為焦灼,他當即落下手指,說:“給我朝那放,狠狠地打!”
“喏!!!”
那老兵調整好投石車的方位,然後用火把點燃滾石,借著操作機關狠狠一放!
啪嗒!
投石車那緊繃的繩索驟然一鬆,大石頭像是彈弓般被猛地投擲出去,朝著烽火台前麵的那片陣地滾動著,砸了下去!
轟!
一聲震天動地的聲響波及開去,城垛上的人都望向那個方向,頓時都驚呆了。
隻見那塊燃燒的滾石像是陷入了泥沼,落在蠕動的人流裏砸死了不少怪物,可借著那火光,眾人也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那沙地裏的人簡直太多了,數都數不清不說,人流混合在一起猶如一片人海汪洋!
鷹群被那片底下的火光吸引,朝著敵人組成一條弧形的鷹陣飛撲過去,轉眼就和怪物糾纏在一起。
可就聽幾聲震人心神的哀嚎,眾人望的都是麵色蒼白。
撲落的鷹被怪物扯斷了翅膀,有的則被一口生生地咬斷了頭,鷹群在倉皇逃竄,可怪物卻不曾放過一隻。
梁封侯注視著這一幕的可怖畫麵,目光鎖定在其中一隻體型極其龐大的黑鷹身上。
那是他的鷹,此刻這隻得天獨厚的黑鷹已被扯了腿,黑鷹想要掙脫便猛力煽動翅膀!可那拽著它的怪物力氣更大,此刻已將那鷹腿扯到嘴邊,旋即張開了血淋淋的大口,狠狠咬了下去!
梁封侯漠然地閉上了眼,一聲如欲震碎金石的鷹唳聲響徹天地,旋即是無止休的哀鳴。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嚇地閉上了眼,可就在這時,就聽一人突然驚奇地呼喊:“你們快看!”
梁封侯睜開眼關切地望去,就見一隻雪白如蒼的雄鷹突然從狂風中飛掠而下,兩隻腳爪扣入了怪物的臉頰!
這一下頓時令怪物看不清眼前,隻得鬆開了雙手。而那隻斷了一腿的黑鷹終於抓住生機,它拚盡全力震動翅膀,斷腿淌著鮮血,奮力朝著天空不斷上升!
而那隻白鷹也跟在其後,像是守護著黑鷹一般,前後齊飛。
梁封侯震驚中帶著疑惑和好奇,他知道那是誰的鷹。
“封侯!”
一聲熟悉的呼喚,梁封侯轉過頭,頓時像是鬆懈了壓力般笑了出來。
劉朔雲氣喘籲籲地站在階梯前。
他回來了。
“你不是在盤州追查黴物一事嗎?”梁封侯語調輕鬆地問,“怎麼突然回來了?”
劉朔雲似是連夜跑馬回來的,他的頭發很亂,衣衫裏滿是風塵留下的痕跡。
“你行軍打仗尚可。”劉朔雲氣息不穩地調侃他,“出謀劃策還得看我。”
梁封侯嗤笑一聲,說:“德行。”
劉朔雲也笑了,他走到梁封侯身邊一同眺望戰場,說:“這一戰,我們不是飛蛾撲火。”
梁封侯平靜地‘嗯’了一聲。
兩人齊齊望著那一黑一白煽動的羽翼。
先後齊飛的鷹。
……
池魚的雙鰭此刻竟如同羽翼,在天空那道無根傾斜的瀑布下飛躍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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