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天虹俯衝時似乎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鈴聲,江果似覺熟悉地回眸望,可天虹已然與她分道揚鑣。

到了峰頂推開氣派的殿門,枯寂的大殿死氣森森。殿內長明的燈盞搖曳燈火,威嚴的道尊石像仿若震懾不住這股陰寒,連帶神韻也被潛移默化的覆上一層陰暗的色彩。

“大寶貝。”

江果還沒邁步,這聲話語就在她身後偷偷地響起。

她轉頭一看,一個身穿破舊道袍的老道人就鬼祟的站在那。

江果似見怪不怪,她翻著白眼顧自走到案前,隨即‘嘭’地一下放下茶壺就往殿後的書架去。

那老道人等江果走遠,悄摸摸地去揭開了壺蓋,然後試探般地將手指伸進去,挖了一下,舔了一口。

“嗯……”他咂巴著嘴,然後傻笑起來,“甜的,嘿嘿,甜的!”

他似極為開心地將茶壺高舉起來,對著嘴巴就往下倒!

“誒!”正巧江果捧著書就走出來,她抬手忙不迭地喊,“燙的——”

“哇!燙的!!!”

老道人被燙地上躥下跳,沿著寬闊的大殿撒開腳丫子就是一陣猛跑。

“嗚嗚嗚。”他跑到角落蹲下去哭,一邊用袖子擦著通紅的嘴角一邊嘀咕,“燙的,鱈兒,燙的。你今天煮的茶是燙的。”

江果捧著古籍坐到石像旁的木椅上,她也不理那老道人,自顧自地看著書。

老道人見她不理自己,隻好委屈巴巴地挪著步子走過去。他用手指點了點江果的肩膀,可憐兮兮地說:“燙。”

江果停了翻頁的動作,她偏頭斜了老道人一眼,旋即倒了杯茶,將其湊到嘴邊吹涼了才放到案上。

老道人偷偷看了看茶,又看了看江果。

“吹涼了。”江果翻了一頁古籍,嘴上飄著話,“喝吧。”

老道人小心翼翼地捧起茶,伸著舌尖舔了舔,似乎感覺不燙了,當即開心地捧著茶咕咚、咕咚地一飲而盡。

江果瞅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隨即專注地盯著書,嘴上出神地念叨:“入魔者皆與天道殊途同歸……”

她出神思索,結果身下就傳來一陣得意洋洋的笑聲。

“入魔者既入七情劫,破魔障,淨心神。得天道證身,天門啟。”老道士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口若懸河,“入得天門,天道可期,此為仙途。”

老道人念著念著忽然發現江果盯著她,那眼神看的他發毛,隨即乖乖地站起來走到牆角,畏縮地蹲了下去。

“你剛才說破魔障,淨心神。”江果挑著眉毛,手心敲打著脆弱的古籍,“怎麼破?”

老道士支支吾吾地說:“呃……我……”

江果湊過去蹲在他身邊,說:“爹,你若是告訴我,我天天請你喝茶。”

老道士轉過來垂著眼簾,他似有些害怕,神色裏透著猶豫。

半晌他伸出兩根手指,試探地問:“兩壺?”

江果伸出手豪爽地說:“成交。”

老道士笑哈哈地和她擊掌,隨即像個孩子似的拍著雙手,興高采烈地說:“好呀好呀!”

江果拍了他一下催促:“別光好,你倒是說呀。”

老道士伸出手,老實地說:“兩壺茶。”

江果瞪眼看人,說:“你說都沒說,我憑什麼給你茶?”

“有道理。”老道人似懂非懂地點頭,他剛想說些什麼,忽地眉頭緊鎖地問江果,“咦,不對呀。你茶沒給我,我憑什麼告訴你?”

他學著江果拍了她一下,然後趾高氣昂地看人,兩人此刻如出一轍,雌雄莫辨。

江果氣不打一處來,正想上手削他,可轉念一想,要是把他打哭了還得半天哄,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她用肩膀拱老道人,說:“誒,爹呀。你說嘛。茶……我明天就給你帶。新茶葉,無根水泡的。明早讓你嚐。”

老道人正是開淵穀的掌門,不易真人。

不易真人雙手攏在袖子裏,他似求證地問:“真噠?”

江果眉開眼笑地保證:“騙你我是小狗。”

“那別、別。”不易真人反倒過來勸她,“你要是騙我了,我就得叫你小狗。鱈兒聽了會不高興的。”

就這一口一個鱈兒喊的就是江果的生母,她聽到這話笑意都止了。

她勾著不易真人的肩膀,像是跟他說小秘密似地:“我絕不告訴我娘,明天保準給你帶兩壺茶。”

“好、好!”不易真人笑嗬嗬地拍手,然後頓了頓等想明白才說,“呃,這個破魔障呢就是呀,需要四靈聖獸身上的本命物。集齊四樣本命物運用在入魔者的身上,就可破開魔障,直達第七重境。到那時,天門大開,那可真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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