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驚駭地望著前方。
城門大開!
陷陣營的怪物猛地衝了進來,當先那名怪物身上燃燒著烈火,手持巨盾踏步而入,對著還在揉頭的黑熊猛地砸了過來!
黑熊視線恢複的瞬間嚇地抬起雙臂招架,可就聽一聲‘嘭’地一聲悶響!
黑熊睜開眼,發現身前一名身披盔甲,個頭與自己一般高,樣貌更是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正擋在他的身前!
黑熊一眼就認出著人,他衝對方的背影喊:“爹!”
那人雙拳如烈焰鐵錘,掄動之間充斥著勢大力沉之感,隻見他踏步頓地,雙拳猛地打出!
嘭!
強大的力量驟然擊穿了怪物的腦袋,碎肉飛濺,同時空氣中升騰起一股刺鼻的焦味。
黑熊似察覺出這拳法和他父親的不同,擰起了眉頭。
“小子,人沒看清能亂叫嗎?”
那人轉身扯著腮幫上的冷笑,隨之雙臂一震,蒸騰的氣浪震開了周遭的風沙。
黑熊猶疑地盯著這人,在從漏門灌進來的呼呼風聲裏聽到這人的聲音。
“我是你爹的兄弟,你得管我叫二叔。”
那人回過頭。
正是熊二!
……
數之不盡的怪物衝上城頭,滿紅關的甲士們拚死相抗,利爪撞擊鋼刀的脆鳴聲迸射著火星,可倒下的怪物又站起來了,而倒下的戰士卻睜著欲裂的雙眼在也沒有起來。
“洞天,滿紅關遲早守不住的。”海噬將鍋灰塗在臉上,“你得馬上去右庭奪回肉身,朱雀的精血已然融入大陣,凡人難以殺死這些怪物。”
洞天將布衣脫了換上盔甲,他問:“千裏呢?沒他我根本到不了大漠右庭。”
海噬的肥臉此刻漆黑,唯獨露出那雙圓溜溜的眼珠。他一邊收拾行囊一邊將鍋蓋也端下來。
“在路上,他曉得輕重。”海噬將鍋蓋用繩子綁住兩段,扣在腦袋上當帽子,“城頭西邊有條小道,商賈都是從那逃出去的。我送你過去。”
洞天拍了拍胸甲轉過去,海噬也站了起來,他背上包裹,兩人對上了眼。
洞天喘了口氣,注視著海噬激動地說:“千年了,這一遭走出去,往後便不再見了。”
海噬一把抱住他,厚厚的大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旋即鬆開。
“兄弟,在路上等著我。”海噬憨厚地笑起來,“我們一道去見祂。”
洞天神情裏的悸動溢於言表,他吐出了一口熱息,喉間滑動哽咽。
“元吉那。”洞天手足無措地鬆握著拳頭,“你與他說?”
海噬將包裹轉到背後,安慰說:“主子會與他說的。”
洞天忙不迭地點頭,連聲說‘好、好。’而這時外頭的喊殺聲不絕於耳,城門震動的巨響連帶地麵也顫動起來。
“該走了,兄弟。”海噬鼓著勇氣咬牙,“走!”
他拉上洞天衝出了廚房,剛跑進回廊就見幾隻怪物衝破了紙窗,甲士驟然被撲倒,利爪刺下的瞬間就飆起了血。
海噬忙扯住洞天,口中急忙說:“走下麵!”
洞天被拽著朝台階下的過道跑,兩人穿過拱門,身側的倉庫是數十名提著鋼刀正嗷嗷叫著朝校場上衝的甲士,那裏正有怪物從城頭上跳下來。
兩人立刻貼著城牆朝西邊跑,沿途的天空中突然有陰影掠下來,撲向了海噬!
海噬嚇地低頭,那利爪刮在鐵鍋上,刺耳的撕拉聲響裏,鐵鍋被刮出四道透明的抓痕!
鐵鍋成窟窿了。
海噬被撲倒在地上,怪物揮舞右臂重重打飛了衝來的洞天,隨之高舉起利爪正要刺下!
噗嗤!
刹那光華縱閃而過,怪物的頭顱也緊跟著落在地上。
“大海。”
海噬睜開的視野裏,江百川伸出的手近在眼前。
海噬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說:“川子。”
江百川渾身黑血,猶如從沼澤中浸泡過,他握著刀的手抹去下巴上滴落的黑血,隨即掃視著四周激烈的戰況。
他喘著粗重地氣,問:“你們要去哪?”
海噬扶起方才撞在牆上的洞天,背上的行囊也順著後背下滑幾寸。
江百川看在眼裏,眉頭緊鎖地抿緊了唇。
他們是想逃走。
海噬轉頭嚴肅地說:“百川,我們得出關。”
江百川確認此地安全,旋即回頭說:“我不能幫人逃跑,怯戰逃亡者,就地處決。”
洞天當即擠過海噬,說:“我們沒逃,這些怪物已然經由四靈血陣洗禮變的難以殺死,這一點你必然已經看的很明白。”
刺穿怪物的鋼刀帶出鮮血,怪物蠕動軀體令致命的利器脫離出來。甲士們拚死一擊的結果毫無收效。
江百川看在眼裏,他沉聲質問:“這和你們出塞有何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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