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笑道:可不是,所以顧奇峰怕夫人也不稀奇了,她的刀法可遠勝溫丫頭,有十萬八千裏那麼遠!
唐寶牛也嘿嘿傻笑道:溫柔這功夫的確是三腳貓!
沈虎禪眉頭一蹙,目光深邃悠長,心裏暗暗琢磨。
——鐵劍大將軍為何要送銀子給溫晚?
——顧奇峰和晉北鏢局到底和劫案有沒有牽連?
——如果沒有幹係,他又怎麼突然那麼富有為青樓頭牌贖身?
——這紅袖神尼的高徒怎麼會委身在這個小地方?
——那屠殺海地村的人到底是誰?為何要栽贓自己?
太多的謎團在沈虎禪心中產生,他仿佛置身一場燈謎會,一個謎題沒有解開,新的謎題又來臨了。
又亂又麻煩。
時間越來越近。
真相愈來愈模糊。
沈虎禪不禁飲了口酒,繼續問道:老陳,你接著說。
陳老板道:我還從鎮上珠寶鋪子的老板那打聽到,最近顧奇峰晚上經常會夜宿香香姑娘那裏,他還買了許多金銀首飾贈於她,為討佳人歡心,出手十分闊綽。
沈虎禪疑問的說:按常理來說,一個普通鏢師一年吃住都是鏢局花銷,能到手也就幾十兩銀子,鏢頭滿打滿算二百兩,局主一二千兩不等。像風雲鏢局這樣名氣大,信譽好的招牌,估計酬勞還能豐厚點。可這顧奇峰贖個青樓女子花了三千兩黃金,之前恐怕在這位香香姑娘身上也沒少扔銀子。又出手置辦宅院,添置首飾,這錢來路有問題。
方恨少也說:如果是那種做黑道買賣,與貪官奸商勾結的鏢局也說不準,應該會有不少好處。可風雲鏢局是做正當生意的,分號能如此揮金如土,十分可疑啊!
沈虎禪手掌摸了摸下巴道:看來晉北鏢局還有玄機,顧奇峰也一定隱瞞了什麼。
唐寶牛道:老大,要不再找這龜孫子,問問銀子的來路,看他怎麼講!
陳老板忙說:不可,這樣隻會打草驚蛇。再說這是別人的私事,你怎麼開口?
沈虎禪道:大唐,你這脾氣性子要改改,凡事不可一味爭強魯莽,官府……
“唉喲,這睡的真舒服!”
倏然間,那牆角酣睡的黑衣大漢伸了伸懶腰,睡眼惺忪的站起身來。
這人五十歲不到年紀,刀眉,寬額,圓鼻,方口,須髯滿頰,一雙大眼猶如明鏡般光亮照人。
論相貌和唐寶牛有點相似,個頭和沈虎禪差不多高,眼神又像方恨少那樣有靈氣。
黑衣大漢瞅了一眼沈虎禪他們,自顧走到櫃台前,隨手扔了二兩碎銀子。
“小二,給我包個半斤羊肉,打壺酒我要帶走!”
夥計連忙去招呼他。
黑衣漢子還有意無意的往沈虎禪這裏多瞟了一下。
沈虎禪也假裝不見,眼角餘光一瞄,那漢子腰帶裏插著魚符腰牌。
從露出的半截玉製腰牌上赫然有“大理”二字。
沈虎禪麵不改色,可心裏悚然一驚。
這不就是大理寺的信符!
這種腰牌是六扇門裏重要人物才能持有,身份在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相當高。
州,縣衙門的皂班,快班,壯班三班衙役,地方的弓兵,民壯,門子,禁子,仵作都可以隨意調用差遣。
這個神秘人物是誰?
他來打虎鎮幹什麼?
是來抓捕自己的嗎?
沈虎禪也沉著的舉杯道:大家今日也都乏了,先吃飽喝足,再好好睡一覺。
同時他使了個眼色,陳老板心領神會,忙道:哥幾個趕緊幹了,酒肉不夠就再添,免得夜裏餓的腿打顫,走不動道,被鬼纏上。
唐寶牛,方恨少一聽,馬上明白有情況,也假裝互相撞杯喝酒。
那黑衣漢子也沒在意,把包好的羊肉,酒壺拎在手裏。嘴裏哼著小調,悠然自得的走出酒肆。
方恨少壓低聲音道:老大,怎麼啦?
沈虎禪道:風緊!有捕快,還是有名頭的捕快!
陳老板愕然道:是不是官府追來了?要抓我們?
沈虎禪緩聲道:目前摸不清對方什麼用意,也許是衝著我們來的,或者不是!
唐寶牛著急的問:老大,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先扯呼算了!
沈虎禪微笑道:不,我們等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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