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多色。
菊花顏色很鮮,紅的像火,粉的似霞,白的如雪,黃的像金,青的如劍。
管狀的花瓣一絲絲的舒展,像鷹爪般向外撐開,貼在碗邊內沿。
花家兄弟神色驚駭,雞皮疙瘩猝然激起。
要不是這朵菊花,抵住碗口,化解大碗的內勁,他們估計就要去地府見花邪,花陰,花色哥幾個了。
“貪兒,浪兒,淫兒。你們去把下麵的雜碎料理掉,這人讓我來對付。”
“遵命,爹爹。”
話止,花家兄弟就跳下房頂,進到客棧裏麵。
而薛萬車對麵三丈之遠的屋脊處,站著一名頭戴紫金嵌珠花冠,身穿雙色金邊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腰帶,外罩石青色百花八團錦鍛大氅,登著繡花鑲絲快地靴。
此人麵若白玉,頭發烏順,雙睛點漆,皮膚細滑,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歲樣子。
薛萬車當然認識他,正是“采花幫”花千駒,他今年其實已經五十九歲了。
他更清楚花千駒之所以能保持年輕樣貌,是修習“納丹術”邪功的效果。
花千駒要練此法,需采陰補陽固其元氣,服用女子紅丸增加功力,通過房事來提升功法。
“姓薛的,你以為藏在虎頭坡,有“虎盟”罩著你就能高枕無憂了?”
薛萬車道:笑話!我在虎頭坡並非為了躲你,別自以為是。
花千駒陰冷的道:隨你怎麼說,反正今天“虎盟”自身都難保,沒人可以幫你。
薛萬車道:看來你請了不少幫手!
花千駒道:應該說是別人請我來的。
薛萬車遲疑了一下問:竟然有人會請臭名昭著的“采花幫”,估計那人也不是好貨色。
花千駒道:“五澤盟”。
薛萬車暗吃一驚,倘若“五澤盟”來了,那虎頭坡必然凶多吉少。“五澤居士”蔡般若在兩河一帶,可謂雄霸一路,指冠一方。他的“高唐指”已練到出神入化,鬼神皆怖的境界,加上“般若神功”的雄厚內功,相當難應付。何況還有一個實力倏忽難測,令人生畏的蔡五,張笑舫,招久積,“平安吉慶”等人。
光對麵的花千駒功夫就不遜於自己。
這一仗難打。
難打也要打。
薛萬車道:那今日就把我們的恩怨一筆了斷。
花千駒惡狠狠的道:就算你死,也難消我心頭之恨,你欠的可是三條性命。
薛萬車正色道:你兒子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算命了。他們幹的事,你不清楚嗎?
花千駒道:我自然清楚,可他們是我兒子,是我親生的。
薛萬車忿然道:誰不是爹媽養的?誰不是父母的兒子,女兒?憑什麼他們能濫殺無辜,草菅人命?
花千駒也怒道:他們若被別人殺了,也就罷了。是他們運氣不好,武藝不精,自作自受。可你我有幾十年的舊交情,居然不肯放他們一馬。
薛萬車道:我已手下留情,他們不回去屠殺妓院的人,我沒打算要你兒子性命。
花千駒道:可他們終究死在你手裏。
薛萬車道:他們不死,日後更多的百姓會遭毒手,我不允許這種不幸再發生。
花千駒目光一寒道:那咱們就一決生死,仇怨兩消。
“來吧!”
此刻,一聲慘鳴從客棧內傳出,花千駒麵色一驚,薛萬車則死死盯著他。
發出慘叫的是花貪。
他和花浪,花淫一到店內,就遇上唐寶牛,梁紅玉幾人。
花貪眼睛一瞟,瞅見梁紅玉長得花容月貌,身材婀娜。頓時心花怒放,色心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