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要將家業拱手相讓,做夢!要我委身與回百應,休想!你們這群無恥之徒,滿嘴噴糞,臭氣熏天,豬都比回家的人香點,幹淨些!葛家門楣,豈容爾等玷汙。”
“說得好,講得妙!寧死不從!”
“神燈”在籠中,叫了一聲,恰似喝了一聲彩。
“你......”回一銘麵目睚眥道:好你個不識抬舉的臭娘們,真當自己金枝玉葉,天之驕女。小僧眼裏,你不過是任人玩弄,供人取樂的婊子罷了,神氣什麼!
葛玲玲斥道:婊子也比你強!你隻是回百應的狗而已,除了搖尾乞憐,狺狺狂吠,你又神氣什麼?
“媽了個巴子!牙尖嘴利,老子馬上就幹了你!”
回一銘肝火大動,本性已藏不住,他不再稱自己“小僧”,而是“老子”。
他真想去幹葛玲玲。
不是幹掉她。
是“幹”她。
用原始的方式。
他喜歡的方法。
葛玲玲在洛陽城,算得上數一數二的美人,傾慕者眾多。尤其可貴的一點,她出身名門大家,地位尊貴。而惜惜,夢夢皆是青樓女子,名份上矮了一頭。
偏偏回家的人,都有個惡習:淫亂。
回一銘盡管出家,亦不例外。
他削發為僧,亦是無奈之舉。皆因年輕時吃了官司,犯了重罪,為避難消災,才去“藏海寺”,捐了個度牒當起和尚。
回一銘惡習難改,不守清規。此時的他怒火中燒,欲火愈旺。像頭饑腸轆轆的餓狼,張牙舞爪般撲向葛玲玲。
倏地,葛玲玲俯下身子,就地一滾順勢起身,一雙纖纖玉手已拾起“巨闕”劍鞘。
本來悠然自得的皇甫雲,驚聲道:不可!
“噗”的一聲,血光一閃。回一銘則是嚇了一跳,連忙收住前衝之勢,倒掠退去。
皇甫雲搖頭歎息,回萬雷則皺了皺眉。
隻見,葛玲玲將厚重的劍鞘,朝著她印堂猛拍一下,眉心自額頂瞬間砸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額骨遭受重擊而四分五裂。
她嗚咽半聲,喉嚨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掐住,隻吐出“放白”二字,那嬌柔的身軀如同失去支撐,直直地向前傾倒下去。
“砰”的一記悶響,葛玲玲重重地摔倒在地,揚起一片塵土,一大圈枯葉。原本明亮璀璨的藍眼睛,忽然變得黯淡無光,像兩枚蒙塵的寶石,失去往日的神采與靈秀。
黃葉漫天,淩亂紛飛,像無數蝴蝶在跳一場淒美的絕舞。
她以自盡的方式,終結了自己的生命,同時宣告“千葉山莊”的徹底覆滅。
或許這種方式對葛玲玲來講,是種解脫。
她不必在權利的旋渦中爾虞我詐,不用在江湖的是非裏苦苦掙紮。
她一直都很累。
女人要做成大事,往往比男人要困難的多,所付出的也越大。
一旦失敗,也越慘重。
江湖上已沒有葛家,但“女公子”的傳說會流傳下去。
回一銘愣了愣,跺了跺腳道:這賤人,性子真夠烈的,居然死都不怕!
回萬雷道:她死了倒也好!免得總堂主將來為她所迷惑,早晚要出事。
皇甫雲接話道:不錯!紅顏禍水,自古屢有先例。況且葛玲玲非比尋常,是會翻出驚濤駭浪的紅顏,這種女人不碰為妙。
回萬雷“嗯”了一聲,忽然有人慌慌張張奔進院子,邊跑邊喊:壞事了!壞事了!
回一銘仔細一瞧,來人是回叫好,他麵色一沉問:壞你媽的事!老子這裏都擺平了,你瞎咋呼啥?
回叫好上氣不接下氣道:追追追追......追追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