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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的時間總是來得太快,天很快就亮了,小雪就要離開卡依特城了,今日小雪起得很早,天剛放亮,小雪便在院中舞劍,在卡依特城的最後一支劍舞。
雪姬似乎也感受到小雪的心情,揮灑間無不加注著不舍,每個起落的軟勁更加有力,像是在宣泄,又像是在懷念,還有一種不安。
再一次北院又飛揚起如鵝毛般雪白的細雪,隻是此次沒有顯得驚慌,自上一次,北院已經過於安靜了,今日的細雪仿佛公爵府中的人都覺得來得非常的合時,畢間全府中的人都知道,今日來了府中7年的孫小姐要回去了,當然托比亞斯沒有公開小雪去萊因城的原因,所以眾人都以為小雪是回萊因跟家人一起生活了,而姑爺親自來接便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許多仆人、侍女、麽麽還有侍衛都守候在北院的院口,聽著小雪舞著雪姬發出的狂嘯聲,體會這著急劇的寒冷,感受著細雪帶來的冰感,誰都沒有發出驚歎,沒有感到詫異,沒有發出哆嗦,有的隻是那股湧上心頭的不舍與祝福。
雪姬的狂嘯持續了半個小時,托比亞斯摟著黛麗,讓其依著自己,聽著這狂嘯聲仿佛小雪此次離去就不會再回來了似的,黛麗的心也隨著七上八下,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了。
“亞斯,不如讓雪兒自己回去吧,不要讓艾斯帶著她回去,好嗎?”最終黛麗還是說出了口,“我不想讓雪兒離開我們。”
此時黛麗已伏在托比亞斯的肩上狂淚不止,撫著黛麗的背,托比亞斯望著北院的方向,無聲的歎息著,口中卻安慰起黛麗來:“當初可是我們要求雪兒參加這大陸大賽的,現今不讓其回去,又怎麼可以呢?”
“參加沒關係啊,隻要雪兒不隨艾斯回去就好了,雪兒可以自己去萊因城的,如果是因為雪兒的安全的話,我們可以自己護送她回去,隻要不跟艾斯一起回去便好了。”黛麗不依的道,不時還捶打著托比亞斯,從其緊抓著其肩顯得有些發青的手可以看得出來,黛麗真的很不舍小雪。
“別這樣,黛麗,你我都很清楚,雪兒是克麗絲的女兒,是艾斯的女兒,除非雪兒自己願意,否則我們不能讓她不見自己的父母,不跟自己的家人一起生活的。”托比亞斯的話讓黛麗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但淚水卻流得更甚,卻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因為她自己也很清楚這個道理,曾經自己也很希望小雪跟家人的關係也能融洽和睦,可真是到要把她送走之時才體會到這不舍的心痛。
收起架勢之後,小雪持著雪姬仰頭合眼,靜靜的感受著這北院的一切,花草、景物、空氣還有環繞在北院中的各種活躍的魔法元素,依娃和典娜見時間差不多,便想叫喚小雪,可當看到小雪一身輕便素衣,筆直的持劍仰望天空的景象時,都被驚呆了在原地,眼球無不被此時的小雪所吸引而去,因為此時的小雪實在是太美了,美得讓人窒息、讓人無助、讓人瘋狂,但行動上卻隻能定在原地,不敢上前。
待小雪睇開雙眼這時,眼珠居然變成了黑色,跟之前白發時的眼珠一樣,但也是在刹那間便又變回淺紫色,站在不遠處的依娃和典娜在那一瞬間看到黑色的眼珠之時,兩人的心都不由得猛跳了一下,可再次看向小雪之時漆黑的眼珠已不見了,兩人相望一眼之後,便收回了驚色,均以為是自己剛剛看得太專注,視線有蒙了,產生了錯完,可事實上是不是錯覺呢?
“走吧。”小雪收起雪姬,走過依娃和典娃身邊時說道。
兩人同時應道:“是,小姐。”隨後便跟著小雪向西院而去。
西院中,托比亞斯和黛麗雙雙在等待著小雪的到來,因為他們知道小雪一定會過來跟他們一起用早餐的,所以兩人都在等著,等著與小雪的道別。
小雪看到外婆的雙眼發紅,很明顯是剛哭過了,三人相見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安靜的吃著,但確切的說是小雪一個人吃著,黛麗一個勁的為小雪夾,卻什麼都不說,托比亞斯則端坐在一旁著著黛麗和小雪不吃也不語。
看著眼前的外公和外婆,小雪也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麼,是說保證自己會回來,還是說自己一定會贏得比賽,又或者說自己不會跟家人一起生活,還是說自己決定不去萊因城了,留在卡依特城不隨父親回去?不管是哪一種小雪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