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娘子端著酒過來,苦口婆心的勸道:“王妃,老奴知道你受了委屈,王爺也知道。這不,王爺禁足了蘇側妃,也不見她,這是給她懲罰了。”
雲姒忽而笑了一聲:“蘇韻柔沒病裝病,喝了我一年的血。”
原主都因此死了!
“霍臨燁用禁足,就算作是給蘇韻柔的懲罰?”
剛才還一副施舍感情的樣子,真以為她會如同從前那樣蠢嗎?
她不是原主,她不愛霍臨燁。
“王妃,夫妻之間,床頭打,床尾和,你……”
“吳娘子,你到底是誰的奴婢,誰才是你的主子?”雲姒冷冷看著吳娘子。
“今天霍臨燁來,你連報都沒有報一聲,你還想要在清竹園的話,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要在發生了。不然,別怪我不念情麵。”
她轉身進去,關上了門。
空青有些要勸。
雲姒卻突然抬起頭來:“這京城,可有什麼好一點的宅子?”
空青心中一驚:“王妃娘娘,您這是要搬出去?”
不然,怎麼說空青這個丫頭聰明呢?
煙霞比較實幹,空青卻是很能懂她的心思。
“我不能跟霍臨燁和離,也沒有辦法請他休書,總能夠搬出去住吧?空青,你明日一早,就給我去外麵找找看,瞧瞧有沒有什麼好一點的宅子。”
她要搬出去。
霍臨燁禁足了蘇韻柔。
那就代表他已經知道了蘇韻柔裝病。
知道,卻沒有對她有任何的作為。
雲姒對這個男人,不可謂是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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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茫茫,霍臨燁才回到了院子,吳娘子就來了。
“什麼事?”才看見吳娘子,他不免想到了氣人的雲姒。
吳娘子道:“王妃說是明天要找個時間,搬出去。”
“搬出去?”霍臨燁的聲音驟然大了幾分。
吳娘子著急道:“王爺,您還是趕緊去勸勸吧,王妃這次真是受了委屈了。這麼多人冤枉她,王爺也不安撫。她這是想要王爺多疼惜疼惜呢!”
霍臨燁想著今天雲姒的話,心中生起嘲諷:“本王若是在退步,她都要鬧到本王的頭上來了。隨她去,這點欲擒故縱的小把戲,本王從不放在眼裏!”
吳娘子看勸和無果,隻能悻悻離開。
這一夜,霍臨燁都沒能合眼。
睜眼閉眼,全是雲姒放狠話的樣子。
第二日一早,還是聽見了外麵的響動,霍臨燁才起身。喵喵尒説
“怎麼回事?”親隨烈風道:“王爺,王妃找了外麵的一處宅子,鬧著要搬出去呢,王爺不去勸勸?”
霍臨燁忍了又忍,終究道:“人在哪,帶本王過去!”
清竹園離著大門比較偏遠,可見霍臨燁當初就是不想要原主在眼皮子底下,才鬧將她安置的這麼遠的。
這一路,搬東西的人浩浩蕩蕩,鬧騰的很。
雲姒提著她的醫療箱,辦了個板凳坐在王府門口,磕著瓜子吆喝:“你們都給我小心點,別給弄壞了。”
吳娘子在一旁著急的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雲姒,大早上的你又要鬧什麼,就沒有個安分的時候?”他真是有些懷念以前聽話的雲姒了。
也會鬧,也會說這要搬出去,但隻是出去找個客棧住著,霍臨燁派人去叫她,她就高高興興的跟著回來了。
這麼大的陣仗,還是第一次。
“搬去外麵住啊,王爺看不到嗎?這大周也沒有規定,說是婚嫁的女子,不能搬走的。你不跟我和離,還不允許我走遠點嗎?”
雲姒將瓜子放在空青的手上,站起來,直麵霍臨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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