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內容充滿了關切,言語之間,竟是愛護體貼之意……
“妹妹!”李豫壓著粗氣,一把將信封抽走。
“是九爺給你寫的信?”雲姒作為個大夫,細致入微是本能。
所以,她看出了端倪。
李豫沒想到,拿走的那樣快,都叫雲姒看見了。
李善慈完全不知道李豫的擔憂,揚起下巴,
看著雲姒的眼神,再無之前的那種善意:“對,就是慎哥哥寫給我的。除了這些,還有許多。雲姒,真正的有情人,不是你嫉妒就能得到的。你這樣,隻會讓人覺得你麵目可憎。我不怪你之前用那種上不得台麵的方式救治慎哥哥,但我要提醒你,你的身份,是楚王,也是現在六皇子和離過的人。你做什麼之前,先要考慮到自己身份,不要陷慎哥哥於不義。”
雲姒忍不住笑出聲,剛張口,就被李豫拉到了一旁:“雲姒,你還是先走吧。妹妹她今天受到了刺激,有些話說得重,你不要怪。”
“大家都是第一天做人,我跟她無親無故,為什麼不能怪?你們兄妹兩人燒了人家的府邸,都不覺得哪裏不好,我要說幾句實話,又怎麼了?”
此時一隻手橫了過來,直接劈開了李豫抓著雲姒的手腕。
“二皇子,這裏不是北涼,沒有那種開放的民風,你手下注意些。”霍臨燁早早就出來了,將他們的爭執看在了眼裏。
李豫顧不得霍臨燁,隻沉聲問:“你什麼意思,說什麼實話?”
是知道了自己妹妹的病,還是知道了信不是霍慎之的筆跡?
這兩個,可都是頂天的大事!
雲姒挑眉,朝著李豫手中的信封看了一眼:“這麼緊張,你說呢?”
李豫的眸光狠狠一顫:“雲姒,善慈跟你是極好的閨中密友,你沒必要如此。難道,真的像善慈說的那樣,你自己經曆了風霜,看不得別人好?”
“看來李善慈並不知道真相,九爺也不知道你用這麼卑劣的手段騙婚。我唯有跟你一樣去騙人,才是所謂的‘好’?你自己犯錯,別拉上我。”
雲姒真是沒想到,這些所謂的信,居然是假的。
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李豫找人寫的。隻可惜,一個人的所有的經曆,都能從一手字看出來,要模仿霍慎之的字,難比登天。
九爺沒有寫過信給李善慈,也不是腳踏兩隻船的人,跟霍臨燁,和那些其身不正的人,更不是一類人。
雲姒緩緩吐出一口氣,隻覺得……命運無比的捉弄人。
“現在善慈要嫁給九爺了,府門雖然燒了,可是是皇帝下旨。就算是你說出來又能如何,依舊改變不了任何的結局。雲姒,我就當你看不得別人好,提醒你,也是告訴你,你改變不了任何結局。”
雲姒嗤笑,帶著譏諷睨了李豫一眼,決然回頭。
他是怎麼有這個自信,覺得九爺能夠答應一樁不明不白的婚事?
看著雲姒的身影消失,李豫才轉過身去,朝著霍臨燁抱拳:“方才大火,多謝六皇子伸出援手。”
李善慈身子恢複了些,這才走過來,與霍臨燁道:“方才多謝六皇子路過時沒有選擇視而不見。”
霍臨燁不是什麼爛好人,救李善慈,全是因為李善慈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