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沒有答案,隻能以當下為先。
慢慢地,許多試紙開始出現顏色。
雲姒忍不住罵了一句:“心狠手辣的東西,揉合了這麼多的毒藥在其中!”
陸鶴漸漸的不再著急了:“師父,這是個什麼原理?”
雲姒記錄著毒素的成分,順口道:“比如吃了發芽的馬鈴薯中毒,是因為發芽的馬鈴薯裏麵有龍葵堿,毒茄堿這類有毒物質。除了洗胃之外,可以給藥,讓藥物跟這些毒反應生成新的無毒無害物質。”
陸鶴點點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月上中天,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兩個時辰之後,太子若是來了,咱們配置出來了,怎麼辦?”
雲姒的手速快的離開,迅速地就將所有毒素試了個遍。
“有米之炊”,事半功倍。
“怎麼辦?嗬,現在我配置成功,他等會兒就得身敗名裂!”
雲姒已經在一個時辰之內,陸鶴的協助之下,將所有的有毒物質給摸索清楚。
現在到試藥階段。
空青一針針的把毒藥跟解藥分別注射進去。
每個量都不相同,雲姒仔仔細細地做著記錄。
得到了最有效的一個,陸鶴握住雲姒的手腕:“師父,我知道人跟動物受藥的情況不同,最後還是需要人來試。我願意做試藥的人,你用我吧!”
她是蔣淑蘭的女兒了。
她身上的血肉,是蔣淑蘭給的。
除了她,便是雲家的幾個兒子,其他人,沒這個理由冒險。
雲姒看著陸鶴,微微笑了一下,迅速的將毒藥注射進自己身體裏。
很快,馬上渾身無力,滿色蒼白的反應就產生了。
陸鶴跟空青徹底慌了。
雲姒坐在椅子上,沉穩且緩慢地吩咐:“別慌,用咱們配置好的解藥。做醫者的,首先要自己相信自己,才能去救別人。”
雲姒感覺著空青將藥注入自己身體,她緩緩閉上眼。
陸鶴忍不住紅了眼:“師父,你別睡,跟我說說話吧!雲大人跟五公子都不知道你在裏麵試藥,你若是出了什麼好歹,叫他們,叫我,叫空青,叫九爺怎麼接受得了?”
便是身體開始受折磨,雲姒閉眼開口,聲音也一樣平穩如常,不分擔憂給身邊人:
“我知道有一位姓顧的醫者,為了研製一種能夠治療小兒麻痹的藥,尋不到試藥者後,用自己的兒子試藥,最後造福了千萬孩童。
我如果不是大夫,可以選擇後退,但我是,就不能縮。今天我但凡是軟弱一點,從此都不配拿起手術刀,叫我的病人把命交付給我。”
陸鶴知道,哪怕今天的不是蔣淑蘭,是別人,在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雲姒還是會自己上。
空青跪坐在雲姒腳邊,給雲姒測量血壓跟心率:“主子,你的心率開始慢慢恢複正常了。”
藥開始起作用了。
雲姒身上的症狀,也開始慢慢地恢複著:
“太子用的是有解的毒藥,隻是拿準了我們需要配置解藥的用料離我們遠。”
根據她兩輩子用藥的經驗,已經可以確定這個藥可用。
雲姒手腳還有些發軟。
她扶著空青站起來,吩咐道:“少量多次給母親吃,一邊吃一邊觀察她的情況跟藥物反應。她因為……因為我,去大周,思念之餘哭壞了身體,有可能承受不了藥量。”
煎熬了兩個時辰有餘,藥出來了。
而姬澈的藥,還沒有送來。
雲姒看著蔣淑蘭吃了配製出來的藥,已經開始緩慢地恢複著血壓跟心率。
她總算是臉上有了些許的欣慰。
轉身,便臉色沉著開口:“十一,去,用你的引以為傲的輕功,在帝都的大街小巷,張貼姬澈不能人道,草菅人命,假君子真小人的事實!再把他這幾年收受賄賂,明麵不近女色,背地裏養美妾的事情,宣揚開!”
十一拿起那些紙張,直接縱身從房頂躍了出去。
而這時,管家帶著一個婦人匆匆過來,雙手捧著一個藥瓶,送到雲姒眼前:
“有人吩咐我,將這個東西交給雲家六小姐雲姒,說是她一定能用得到。說著這個藥,他找大夫試過,沒有問題。”
“缺了針尖大小的一點。”雲姒打開看了一眼,又叫陸鶴確定了一下。
陸鶴:“是解藥。”可惜送晚了一步。
“可是太子府的人,讓你送來的?”她明明是叫姬澈自己送來:“有什麼特征,語氣,聲音,有什麼特別的,在哪讓你送的?”
那婦人道:“我是被他拉去黑暗的巷子裏的,那男人在陰影裏,看不清模樣。隻說,讓我一定交給六小姐。當時嚇壞了,沒有注意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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