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臨燁湊過來,用隻有雲姒才能聽得到的氣音,小聲同她陳述利弊。
“到時候,東陵發兵西洲,占盡道理——你西洲玩不起,還好意思跟我們打?打就打!”
“公主,你脫的不是一件衣服,是數以萬計的老百姓,他們的命。九皇叔給你的神木,不是一味藥,是三個國家之間的關係。你現在曉得,他為什麼過家門不入,這麼晚了,還在跟東陵的人拉鋸?這戰爭,憑誰想就能發動的,彈丸小國之所以現在還在,也是有他的本事的。”
這些事實,是政權跟國家之前盤根錯節的存在。
朝政,沒有那麼好把控的。
也不是什麼腦子的人,都能摻和朝政的。
換了一些蠢的腦子簡單的貨色,隻怕到現在還以為隻是一件衣服,隻停留在禮義廉恥之上。
雲姒看著霍臨燁,馬上明白過來。
這家夥靠不住。
她驟然轉身,身子一矮,直接柔弱不能自理地斜倚身子坐在了地上,死死地抓著霍慎之椅子的扶手:“九爺,救命……”
“哈哈哈,這姑娘會找人,難不成你要讓攝政王為你的脫?我可是聽說,攝政王府上是有心愛之人的,為個楚王隨隨便便拉來的女子出頭脫衣的話……嘖嘖嘖,也不知道,對不對得起攝政王妃呢?”孫大人開口就是刀。
這使臣,也不是有張嘴就可以勝任的。
九爺若是幫個女子脫了……他代表的是大周的臉麵,大周的臉麵沒了,他的威嚴也不過如此了。
就連外麵,也要傳,對攝政王妃情深義重的攝政王,為個楚王隨意帶來的女子出頭,不顧臉麵…….伍2⓪.С○м҈
這些東西,通通都是致命的。
雲姒餘光睨了一眼孫大人。
敵對勢力,無所謂是非對錯,應該不應該。
但是孫大人這張賤嘴啊,叫她不順耳。
宴席散去,他應該知道嘴裏生瘡流膿是什麼感覺的!
孫大人看著雲姒,眼底都是心機跟冷笑。
這衣服,她脫定了,大周這個啞巴虧,吃定了。
唯一的解法,那就是交出他們的國寶。
眾人都不說話,想著九爺應當會解圍的,雖不曉得是什麼辦法。
就在東陵的人等的沒有耐心時,聽見男人冷冷淡淡的一句:“現在求,是不是晚了些。”
雲姒仰頭,將好對上他看下來的眼睛。
深諳無光,難窺情緒。
沒有等她開口,那雙涼薄的眸子已經移開。
清清冷冷地瞧著外麵,漫不經心地開口:“姑娘是楚王帶來的人,怎麼算,也沒有本王出手幫襯之理。且你應了局,就得玩得起,守著局裏的規矩。姑娘以為,是不是這個理?”
這話,倒是叫霍臨燁意外。
別人不知道他帶來的女子是誰,九皇叔能不知道嗎?
這說的,分明就是不管了。
難不成,他要看人家脫光了才行?
霍臨燁擰眉看著“錦弗”,心中有些許動搖:這姑娘,莫不是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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