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要繼續做腳手架租賃,應該需要一些錢吧?”
沈玨想了想,又問著。
梁曉軍看了她一眼,立馬又重新將注意力落到前方。
“沒事,我自己能搞定。”
沈玨低了低頭,嘴角含著笑。
“九年不見,你還和從前一樣愛麵子。”
她知道梁曉軍離婚後手裏一定沒錢,所以想既然他想繼續做腳手架,不如給他一筆錢。
於她而言,她除了錢之外,什麼都給不了梁曉軍。
梁曉軍悠悠地歎了口氣。
“裏子都沒了,再不要麵子,那我豈不是什麼都沒了?”
可不是?
七年的婚姻就此破碎、他之前辛苦付出的一切全部付之東流。
如今孫倩的父親還欠著他一大筆工錢,他也不指望能要回來了。
從哪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
他要用實力,讓嶽父有一天在他麵前矮下高貴的頭顱。
而最好最快的辦法,就是和嶽父搶生意,將他從江都的腳手架租賃市場裏給擠兌出去。
等他讓嶽父低頭的時候,或許孫倩便會後悔她今天對他做出的一切……
本想找個菜館吃飯,沈玨卻最終提議去酒吧。
梁曉軍心想也好。
或許喝點酒,他回去便能享受個好眠,這樣他便可以將他白天見到和孫倩有關的一切都全部拋之腦後……
原想一醉解千愁。
然而梁曉軍到了酒吧後,眼見沈玨一杯接一杯地喝著,他便不敢再讓自己喝多。
因為至少兩個人在一起時,總得有一個人得保持清醒。
更何況他看得出,沈玨表麵上雖然一副灑脫的樣子,但她卻一點都不開心。
“來,這一杯是謝謝你今天救了我,讓我免了很多煩惱。”
“這一杯是慶祝咱們九年後的重逢!”
……
“這一杯……”
並沒有什麼可說的,沈玨想了想,幹脆什麼都不說,便舉杯又要喝幹。
梁曉軍見狀拉著她的手腕,提醒她。
“酒不是那樣喝的。”
孫倩三分醉意地哈哈笑著,一邊晃動酒杯。
“做人嘛,就要這樣灑脫。既然要喝酒,就大口喝酒,不然來酒吧幹什麼?”
一邊又要喝。
梁曉軍便幹脆將她的酒杯給奪過來,隨即往她的麵前弄了一些小食,用命令的口吻道。
“先給我吃點東西!”
沈玨盯著梁曉軍發了一會兒呆,忽而又笑著用另外一隻手拿起酒瓶。
“來酒吧就是痛快喝酒,痛快買醉的,誰吃東西?你真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
梁曉軍撇了撇頭,心想這女人真是瘋了,這都能扯到鄉巴佬上了。
再回頭時,卻見沈玨已經舉起酒瓶咕嘟咕嘟起來。
他哪裏知道,此時對於沈玨來說,看著梁曉軍,聞著從他身上散發的味道,再感受著從梁曉軍手心裏傳過來的溫度,聽著梁曉軍的聲音……
這一切的一切,於她沈玨來說就是最好的“下酒菜”。
“咱倆這麼久見上一次麵,你這樣悶不吭聲的就喝酒,不打算和我好好說話了?”
梁曉軍一邊說著,一邊將酒瓶從沈玨手中奪過來,目光堅定地看著她。
“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和我說,我能幫你辦的我一定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