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挑的那種,在首都沒房,還沒條件的,我跟你說,家裏更不會給你留房子了。”
他們家是養著長大的姑娘,不是去給別人家當牛做馬,租房子帶孩子的。
這話一落。
許鈴蘭嘟囔了一聲,“什麼嘛,你們就是重男輕女。”
的了。
這下,引得許老太他們幾個人,齊齊地看過來。
“全家誰都有資格說這話,就你沒這資格啊?”
開口的不是許老太,而是許舅媽。
“你弟弟為什麼去外婆家住,你真不知道?”
弟弟是個病秧子,需要人照顧,家裏常年熬藥喝,許舅媽之前又在上班。
就因為許鈴蘭說,家裏天天藥罐子味,不好聞。
再加上,她也不樂意照顧病秧子弟弟。
所以,許舅媽一想,算了,帶著孩子去娘家住著。
這是真正給許鈴蘭這個當姐姐的讓路了。
要知道在其他家來說,人家可都是姐姐照顧弟弟的。
“更別說了。”
是許衛東開口了。
“這些年,你的穿衣打扮,交友用錢,我們都是給你最好的。”
“在你身上花的錢和心思,可不比你弟弟身上少。”
這也是實話。
許衛東賺來的錢,拋開家用不說,大半都花在了許鈴蘭身上了。
現如今,許鈴蘭在說一句。
父母偏心,重男輕女。
說實話,這有點寒心。
許鈴蘭,“怎麼就不是了?那你們都要想著,給弟弟留房子娶媳婦,怎麼就沒想著給我留房子結婚用呢?”
這話一落。
許老太三人齊齊看向她。
“給你,給你也不是不行。”
許鈴蘭驚喜,“真的?”
“自然是真的,隻要你能做到和你弟弟一樣的事情就行了。”
“你弟弟結婚,是娶媳婦進來生孩子,孩子也跟著我們老許家的姓,將來等了我們百年之後,上墳掃墓都是他。”
“你隻要做到和你弟弟同樣的事情就行了。”
許鈴蘭不高興了,“這我哪裏做得到?”
她一個姑娘家,出嫁後,自然就到男方家了,而且,生的孩子,也不可能跟她姓啊。
“那不就是了。”
“所以,你在想什麼?”
許老太悠悠來了一句。
許鈴蘭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就是偏心。”
“許鈴蘭!”
許老太很嚴肅地喊一句,“你弟弟在享受的時候,也承擔了這個責任,他將來會給你父母養老送終。”
“會給我們這些死去的人,修墳遷墓,會把許家的姓氏給傳承下去。”
“你也別說,這些有什麼,什麼死了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我們這些老一輩兒的人,就看重這些東西,你不能把你的觀念,強加在我們身上,也不能說讓我們不去重視這個東西。”
“我們重視的是香火,隻要你能辦到這個事,辦到讓我們也重視的東西,那麼,你結婚,家裏房子留給你,不是不可能。”
在許老太看來。
既然享受了這個權利,那麼承擔這個義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可能,既要又要。
許家的房子和根,都給了對方。
但是,對方帶著出嫁了,生的孩子跟男方姓,將來逢年過節,初一十五掃墓,祭拜卻沒他們的份。
這對於老派的人來說。
是無法接受的。
人說,死了以後就什麼都沒了。
可是,如果死了以後,地底下有地府呢。
人家都有後輩燒紙的錢,他們卻沒有不說,甚至連個香火都吃不到。
那才是真正的孤魂野鬼。
許鈴蘭聽到這話,咬著唇,“我怎麼能辦到?”
她是想要許家的房子的,但是她又不是男娃,又不能娶媳婦生孩子。
旁邊的顧瑤突然開口說道,“是不是可以招個上門女婿?”
如果是上門女婿的話,就能完成對方說的那些條件了。
“可以。”
許老大看了一眼顧瑤,點頭,“隻要她有這個本事。”
“我們也認。”
她朝著許鈴蘭說道,“你隻要成器,能夠撐起許家,給許家繼承香火,許家將來按照一人一半來分,也是可以的。”
隻要許鈴蘭能夠做到。
承擔了責任和義務。
那他們也會給她應有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