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淑珍難得果決了一次,顧寧思索片刻,選擇尊重對方的意見。
因為,這不止是劉淑珍自己的意見,同樣地,顧寧在多方思考後,她發現這件事很難細究下去。
從首都來的人,他們對對方的了解,一無所知。
這還和在當初安州市的安家人不一樣,起碼,他們搬到了安州市,林翠英就慢慢出手了,這也讓顧寧有了線索,根據對方出手的線索,最後追查到安家身上。.伍2⓪.С○м҈
才了解到了自家的身世。
但是,劉淑珍這個不一樣,第一,對方在外地,第二,劉淑珍在劉家這麼些年,也是正常長大,劉老太對於劉淑珍,也不存在打壓的情況,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除了首都和姓許之外,他們沒有任何線索。
與其,大海撈針地搜查下去。
不如以靜製動,等著對方露出馬腳,當然,如果對方一輩子都不動手,那是最好的。
就當老死不相往來。
她的媽媽還是她的媽媽,他們家現在的生活條件也很好,並不需要,所謂的親人來錦上添花。
想清楚一切,顧寧便有了決斷,按照原計劃進行,送了劉淑珍回家後,她從家裏拿了兩條好煙,又提了兩瓶五糧液,一斤白糖,一斤紅糖。
便直接去了一趟紡織廠,找到了那邊的副廠長。
這是之前就有的人脈關係。
副廠長對於顧寧的到來有些意外,“顧寧啊,這是哪一陣風把你給吹來了?”雖然副廠長的年紀,能都能顧寧的父親了,但是他在顧寧麵前,卻不敢拿喬。
不說,她自己是今年的高考狀元,又被清大錄取,未來前途無限。就說她身後的安家,以及周致遠這兩座大山。
安州市但凡是有腦子的人,都不至於來得罪顧寧。
所以,對於顧寧對方是極為熱情的。
顧寧笑了笑,把牛皮紙袋子往前一推,“林叔,我是來找您幫忙的。”
她沒用網兜裝,是因為網兜露出來東西不好看,特意選了外麵看不見的牛皮紙袋子,往桌子上放著的時候,剛好敞開了口,能看見裏麵裝的東西。
林副廠長的眼睛隨意地瞟了下,就停頓了下,“侄女,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了,何必這麼客氣。”
連帶著話鋒都熱情了幾分。
“是這樣,我幫人來打聽個職位,對方想進紡織廠保衛科臨時工,叔,您看能不能幫忙活動下?”
本來,顧寧說到前半截的時候,林副廠長還有些蹙眉,畢竟,紡織廠的工作名額,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
這兩年雖然也有不少人辭職下海經商,但是紡織廠的工作飯碗,到底算得上是鐵飯碗,還是吃香的。
但是,林副廠長在聽到臨時工的時候,蹙起來的眉頭,又慢慢放開了。
“臨時工啊,這個好說。”林副廠長放鬆了幾分,“不過,紡織廠的臨時工也是不好做的,也要進行考核,如果考核失敗,還是留不下來。”
顧寧思索了一番,“成,那就這個。”頓了頓,她補充了一句,“如果對方留不下來,不用看我的麵子,直接開除。”
她能給劉寶亮謀求一個工作職位,已經仁至義盡了,至於,對方能不能守住這個工作,這就和她沒關係了。
林副廠長聽完這話,有些意外,卻聰明地沒有再問下去。
等顧寧離開林家以後。
林副廠長的妻子係著圍裙出來,查看顧寧送來的東西,看完了以後,她很是奇怪道,“第一次見到這樣送禮的。”
禮都送到了,竟然不讓對方一次把事情給辦穩妥。
林副廠長端著搪瓷缸,嗅了下茶香味,又覺得旁邊放著的五糧液,哪怕是蓋著蓋子,都能聞到裏麵的酒香味,那酒味道,甚至把肚子裏麵的酒蟲子,都給勾出來了。
他忍不住打開袋子,提著一瓶五糧液,放在鼻翼下麵,仔細嗅了嗅,一臉的滿足。
“你知道什麼?顧寧這才是聰明人。”
他的妻子還想在問為什麼,但是看到丈夫滿是不耐煩的神情,頓時又把話咽了回去。
顧寧從林副廠長家出來,自然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