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寧寧按照約定的時間,出了門,直奔省城。
她一走,家裏的氣壓瞬間輕鬆了不少。
劉春花麵門還在疼著,她冷笑一聲,“就她這樣的,還能參加繪畫比賽,我頭剁下來當球踢。”
她的話,說到了顧家人的心坎裏麵。
趙桂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繪畫比賽,但是自己的孫女幾斤幾兩,她是知道的。
不由得覺得寧寧是不是故意浪費錢的。
旁邊的顧向圓和顧盼文也各有心思,他們去打聽了下,聽說是華夏杯繪畫比賽。
也不由得歎氣,“人家去參賽的都是美院大學生,寧寧一個外行人去不是瞎胡鬧嗎?”
這一說,趙桂花他們越發後悔,早知道攔著她不讓出門了,還能省點車費。
像是知道趙桂花在想什麼一樣,劉淑珍突然說,“寧寧去省城的錢,是我之前從娘家借的二十塊錢學費,沒花家裏的錢。”
兩句話,讓顧家人臉上都有些下不來台。
……
同一時間。
安州市大院。
姚慧茹一早就特意打扮了的優雅動人,和周文宴一起出發去省城美院的,遇到人問,她就笑的得意,“這不是華夏杯繪畫比賽嗎?在文宴學校舉行,我陪著他參賽。”.伍2⓪.С○м҈
“對,文宴是他們學校專業成績第一名,不出意外的話,文宴就是華夏杯比賽的冠軍了。”
姚慧茹這麼一說,周文宴隻覺得壓力極大,想到被鄭老師看重,被戚大師搶著要的燈火,他不由得煩躁了幾分,“媽,還不走?”
這麼一說,姚慧茹頓時不和大院的人得意寒暄了,邁著小碎步跟著周文宴一塊上了車。
他們一走,姚慧茹死對頭江秀蓮就跟著淬了一口,“還沒奪冠呢,就得意張狂成這樣了,要是真奪冠了,那還不要上天了?”
旁邊的人跟著勸,“秀蓮啊,誰讓人家有個好兒子。”周文宴的優秀,有目共睹,隻是除了他之前的婚事問題。
江秀蓮心裏更不得勁兒了,不由得祈禱許願,老天有眼,一定不能讓周文宴奪冠了去!
另外一邊。
已經出門的寧寧,買了車票,就直奔省城美院。
她上輩子來過省城美院不少次,所以倒是輕車熟路。
根本不用人指路,下了公交,就直奔目的地。
許是因為華夏杯比賽的緣故,今兒的學校這裏格外熱鬧,裏麵外麵都堵著人。
一般能上美院讀書的學生,家庭條件都不太差的,家裏也都挺重視的。
不少家長過來送學生比賽不說,還能參觀。
姚慧茹就是其中一個,她是周文宴的母親,周文宴在學校內也算是風雲人物了,他成績好,專業能力強,是大家公認的華夏杯比賽的冠軍。
所以,目送周文宴進去後,姚慧茹就接受著大家的恭維。
隻覺得在大院裏麵受到的鬱氣都消散了不少。
偏巧,今兒的華夏杯比賽,還有電視台的記者來采訪,一來就注意到了別家長們眾心捧月的姚慧茹。
記者明白這位家長肯定有故事,立馬過來采訪,“看來,這位家長是對這次比賽很有信心了?”
麵對記者的采訪,姚慧茹更是覺得長久以來的鬱氣一消而散,揚眉吐氣道,“是啊,我們家那孩子,專業課每次都是第一,聽老師說,這次奪冠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這麼一說,記者也來了興趣,“不知道你家孩子教什麼名字。”
“周文宴,周文宴是我兒子,他一定會奪得冠軍。”
旁邊的有家長看不慣了,“這話可不好說,聽說這次殺出來了一個黑馬,鄭老師特別喜歡,連戚大師都要收人家為徒,叫什麼燈火?”
這話一說,姚慧茹可聽不進去,她驕傲,“管它什麼燈火螢火,都沒我兒子專業能力厲害。”她話到一半,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她揉了揉眼,“還真是!”
記者和家長們不知道她這是幾個意思。
姚慧茹心思一轉,清了清嗓子,大聲道,“顧寧,我知道你和我兒子退婚了,所以不甘心,但是我告訴你,這個地方不是你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