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認不出我了嗎?”戴飛羽將碎發撩到耳後,淺淺的笑了笑,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溫柔了幾分。
陳宇趕忙收回目光,神情自若的笑道:“戴銷售,你的氣色好了很多啊,我真差點沒認出來。”
戴飛羽聞言下意識抬起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隨後笑著說道:“這都多虧了你啊,陳大夫。”
“要是沒有你,我現在估計已將半隻腳踏進棺材了。”戴飛羽說的坦然,但陳宇聽得出她語氣中的後怕。
“別說那麼多了,先進來吧。”陳宇溫和的說道。
戴飛羽與陳宇一同進入診所中,戴飛羽隨口問道:“陳大夫這裏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呢。”
“嗯?為什麼這麼說?”陳宇微微側頭問道。
戴飛羽低低的笑了笑,眼中流轉神采:“你的醫術那麼高超,我還以為診所會開在什麼福地洞天中。”
“沒想到陳大夫的診所如此樸素。”戴飛羽此言沒有別的意思,陳宇聽得出她語氣中的善意。
“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村裏人,哪有機會住在福地洞天啊。”陳宇笑了笑,“戴銷售,今天來是想讓我為你繼續治療嗎?”
戴飛羽點點頭:“陳神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無論如何都要過來謝謝你。”
“你可能不知道,我當時已經是肝硬化中晚期了,已經沒有幾個月的時間了。”戴飛羽每每想起那苦痛的經曆,心中依舊會陣陣心悸。
她的丈夫早年間便有了新歡,拋棄了懷著孕的戴飛羽。
現在戴飛羽的兒子已經七歲,這七年獨自拉扯著孩子長大,既當爹又當媽,性格也不複之前溫柔。
被診斷出時日無多的時候,她整日以淚洗麵,最擔心也最放不下的就是幼小的孩子。
“直到那天你為我治療,我坐著救護車來到醫院,醫生竟然告訴我分期倒退了,現在我隻是有些輕微肝病而已,性命無恙了!”
“陳大夫,你知道嗎,是你給了我再活一次的機會,我……”戴飛羽神色激動,眼淚在眼圈中打轉。
那種重獲新生的感覺,陳宇能夠理解,因為他也同樣體會過。
之前自己傻,要不是在山中遇到了師父,自己這輩子怕是要渾渾噩噩的過了。
“戴銷售,不用多說什麼。”陳宇抽過麵巾紙遞給戴飛羽,溫和的笑了笑,“咱們要向前看啊。”
“對。”戴飛羽接過紙巾,在自己濕潤的眼眶下輕點幾下,笑著說道,“陳大夫,那我的後續治療就全仰仗你了。”
陳宇為戴飛羽號了號脈,在已經分好的藥材中添了幾樣,最終包成了四十九個牛皮紙包。
“每天一副熬製服用,四十九天後你的肝病就能痊愈。”
兩人拎著藥包往車上走,戴飛羽突然說道:“陳大夫,你現在方便嗎?”
陳宇不明所以,回問道:“怎麼了戴銷售?”
“我想請你吃個飯,好好感謝你,你看……”戴飛羽眼神閃動,微微別過頭,不去直視陳宇的雙眼。
陳宇心頭微動:“戴銷售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能幫我一定幫你。”陳宇溫和一笑,笑的戴飛羽心中一顫。
這個男人明明還那麼年輕,竟然就已經如此可靠。
戴飛羽暗道抱歉,麵上卻笑著說道:“陳大夫,你是我的恩人,我請你吃頓飯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