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淩晨三點多,小憩著的陳宇感應到一股濃烈的屍氣靠近,隨即睜開雙目,眼前閃過一道寒芒。
片刻後,關著的大廳大門“吱”的一聲,自動打開。
茶猜消瘦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他沒有覺察到屋裏的異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周身屍氣彌漫。
“是你!”
當注意到端坐在沙發上的陳宇後,茶猜的身形隨之就是一滯,一臉錯愕。
“你們降頭師難道就不能講點兒衛生,搞那麼多屍氣,臭死了!”
陳宇伸手在鼻前扇了扇,一臉嫌棄地望著茶猜。
看來,茶猜為了把他製成屍煞真的耗費了不少氣力,從這架勢上推斷,差不多把墓地的屍氣都給弄了過來。
經過最初的錯愕,茶猜回過神。
“你怎麼破的我的傀儡術?”
他意識到自己先前被陳宇給耍了,心中倍感震驚,瞅了一眼躺在一旁沙發上的乃木,故作鎮定地問道。
說話間,茶猜暗中戒備,做好了隨時出手進攻的準備。
“傀儡術?”
見茶猜還在那裏忽悠,陳宇撇了撇嘴角,鄙夷地望著他說道,“你真的以為隻有你學了傀儡術,可以憑借那三腳貓的工夫欺騙所有人?”
“你……你也會傀儡術?”
這時,茶猜終於注意到了陳宇身旁的那個布偶,麵露驚訝的神色。
“我們的老祖宗修行木偶術的時候,你們的祖先還在地裏玩泥巴。”
陳宇沒有否認,一臉傲然地說道。
茶猜聞言頓時陷入了沉默,一時間無法反駁陳宇。
陳宇說得沒錯,不僅傀儡術,東南亞的那些邪術的曆史遠遜於國內,兩者之間甚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以傀儡術為例,國內苗疆地區的傀儡術獨步天下,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意識到今晚撞上了鐵板,茶猜沒有猶豫,迅速做出了決定,雙目凶光一閃後直奔沙發上的乃木而去,想要將其帶走。
潛意識告訴他,陳宇並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還是先走為上。
至於雙方之間的恩怨,以後有的是機會了結。
“走得了嗎?”
陳宇冷笑一聲,他豈會聽不出茶猜言語中的威脅之意,如果就這麼放其離開,日後必成一大禍患。
說著,陳宇一把抓起了身旁的布偶。
刷!
與此同時,來到沙發旁,正準備撈起乃木的茶猜忽然身子一僵,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哪兒,一時間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傀……傀儡術!”
茶猜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臉色一變,驚聲說道,“這……這怎麼可能,你連我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如何施術?”
作為一名降頭師,自然清楚保護自己隱私信息的重要。
除了茶猜自己和去世的父母外,沒人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誰說傀儡術一定要生辰八字的?”
陳宇微微一笑,伸手扒開了布偶的胸口,露出了那根頭發絲,“隻要有你的一根毛發,照樣能控製你!”
“你怎麼可能會有我這個?”
望著那根上麵蘊含有自己煞氣氣息的頭發絲,茶猜大驚失色,他根本就沒有覺察到陳宇偷他的頭發。
“仔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