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偏房位於道觀後院西南角,陳宇剛靠近就感到莫名的心神不寧,這令他立刻警惕起來,意識到屋裏的那位女居士不簡單。
所謂女居士,是道觀對那些虔誠女香客的敬稱,通常都捐獻了大筆的香油錢。
咯吱!
隨著房門打開,陳宇隻覺得一陣寒意從屋裏“嗖”地噴湧而出,令人遍體生寒。
“好凶的陰煞之氣!”
他雙目寒芒一閃,終於意識到觀主為何束手無策了,恐怕導致女居士發病的病因非同尋常。
眾人進門時,屋裏一名鬢發灰白、衣著樸實的老婦正在兩名年輕男女的攙扶下準備離開。
陳宇敏銳地注意到,房間內的陰煞之氣正是從那名麵相慈祥但神色憔悴的老婦身上散溢而出的。
與老婦樸素的衣飾不同,那對年輕男女衣著時尚,打扮得前衛新潮,似乎是富家子弟。
“觀主,咳咳……”
老婦就是那位女居士,見到觀主去而複返,感到頗為意外,剛打了一個招呼就咳嗽了起來。
“奶奶!”
見此情形,那對年輕男女連忙將老婦攙扶到一旁坐下。
陳宇凝神望著老婦,他能清晰地看見老婦身上彌漫著的那股黑色的陰煞之氣,心中倍感震撼。
要知道這裏可是道觀,道法浩然。
可即便是這樣,也未能壓製住老婦身上這股黑色陰煞之氣。
而且,陳宇注意到,老婦頸部戴著一串道家的法珠,向外散發處微弱的黃色的光芒,被黑氣嚴重壓製。
“觀主,這兩位是……”
咳嗽了一陣兒,老婦緩過勁兒來,狐疑地望向了陳宇和雷三爺。
“女居士,這是貧道的兩位朋友,聽聞女居士身患奇症,故而前來查看。”
觀主聞言向老婦解釋道,“不知女居士意下如何?”
“那就有勞兩位先生了。”
老婦感到有些意外,但還是微笑著向陳宇和雷三爺一躬身。
雖然其麵帶微笑,但陳宇能夠看出來,她似乎並沒有對自己和雷三爺抱什麼信心,純粹就是推脫不開觀主的情麵,故而例行公事般地走個流程。
雷三爺向陳宇點了一下頭,陳宇於是走上前,準備給老婦診脈。
“等等。”
還沒走上兩步,立在老婦身旁的年輕人眉頭一皺,開口阻止了他。
“請問觀主,此人為何人?是否有行醫資質?”
而後,年輕人沉聲問向觀主,眼神中滿是不滿。
倘若雷三爺給老婦診斷,那麼年輕人不會說些什麼,畢竟雷三爺的年齡在那裏擺著。
可陳宇,他也太年輕了點兒,看上去比那個年輕人的年齡還要小,所以年輕人自然對陳宇的醫術有所懷疑。
“海龍,不得無禮!”
沒等觀主開口,老婦已經斥責那名年輕人,然後歉意地向陳宇說道,“他也是關心我,先生勿要將其無禮之言放在心上。”
“先生?”
被稱為海龍的年輕人不屑地望著陳宇,覺得這個毛頭小子根本當不起這兩個字。
“女居士言重了,這位仁兄所做乃人之常情。”
陳宇對此不以為意,換做是他也會進行質疑,畢竟自己太年輕,隨後他笑著向那名目光輕蔑的年輕人說道,“你放心,我有行醫資格證,不是赤腳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