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那麼說,但是陸群還是被暮絕那瘮人的眼神嚇的倒退數步。

“你…你想幹什麼?”陸群驚懼萬分,心中覺得少年為了門派名譽應當不敢傷害自己,卻又被他身上迸發出的殺意和恐怖氣場下嚇得跌坐在地上。

暮絕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剛好不好將手裏的雷電球落在了陸群的襠部,瞬間傳來令人作嘔焦糊的氣息。

然後,他的腳徑直踩上了陸群的小腿骨。

“啊——!!!”,隨著哢嚓一聲陸群的小腿就被暮絕毫無留情的踩斷了,已經見識過鬼的陸群,覺得眼前的少年比厲鬼還要令人驚悚。

“真是抱歉,沒看到你在這裏呢。”少年尾音卷起,似乎是因陸群的慘叫而感到愉悅。

若世上沒有此人就好了,一切都不會發生,他的師姐也不會因為護著他而受傷。

想起了虞窈的傷口,暮絕才將腳從陸群身上挪開,給自己全身施了一個清潔術,才緩緩朝虞窈走去。

暮絕垂著腦袋倚靠在虞窈肩頸處,衝著那雪白肌膚上的暗紅痕跡吹了吹,“痛不痛?”

熱氣呼到受傷的嫩肉上,帶起一陣顫栗蘇麻。

虞窈猛地打了個寒顫,她像好兄弟一樣,拍了拍暮絕的肩膀,“不痛不痛,你再晚過來一會兒,它就愈合了。”

虞窈說的有些誇張,不過吃了那麼多丹藥,傷口已經沒有那麼痛了。

央煒將一切看在了眼裏,驚恐地看著虞窈對和暮絕的親密舉動毫不避諱,想著要不要出於人道主義告訴虞窈這個看起來驚豔的少年,實際上是多麼的黑蓮花。

畢竟這事,沒人比他這個親爹還清楚的了。

陸群腿被踩斷,痛得無法再逃,拖著殘腿躲在角落裏。

虞窈看著他那副心虛的樣子,忽然心裏有了絲懷疑,二話沒說又施了真言咒,她甩著火靈鞭問:“陸員外,裴寧是怎麼死的?”

陸群本來打算咬死不認,嘴巴卻莫名其妙的自己說了起來,“是因為她總是來這個小院裏,我以為她知道當年岑如冰的事情,說出去壞我名聲,就趁她不備推下水了。”

糊塗鬼裴寧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為是不小心淹死的,原來是被陸群給害死的。

門口,管家不知何時已經尋到了這裏,身後還跟著已經清醒的陸可兒。

管家手裏握著的燈籠“啪嗒”掉在了地上,“老爺,你說什麼!阿寧是被你推到池子裏去的?!”

他早就被裴寧的意外離世折磨得疲憊不堪,一夜白頭,如今一張老臉上更是寫滿悲痛。

他衝到院子裏質問陸群:“我這些年來為陸家做牛做馬,你說,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群哪裏想得到自己的老夥計會突然出現,他麵如醬色,想找個理由糊弄過去,結果卻在真言咒的作用下大喊:“因為你就是個下人,你生的孩子也是下賤,她礙著我的事,我想殺就殺!”

虞窈又問:“那小蝶呢?”她還記得裴寧的這個好朋友,隻是她更可憐,已經被道士打得魂飛魄散了。

“也是我殺的,小蝶是我夫人的貼身婢女,我一直喜歡她,想納了她,這小賤蹄子卻裝模作樣地不肯答應,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