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小心!”鐵蛋焦急地提醒。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寬厚的大手緊緊攥住虞窈的胳膊,將她從飄著魔氣的刀刃處拉開。
虞窈落入了一個充斥著皂莢清新,溫暖幹燥的懷抱。
她後怕地舒了一口氣,心緩緩歸位,要不是暮絕手快,她的腦袋就要被這把魔刀給削掉了。
少年一隻手攬著虞窈的腰,雙腳灌注靈力,疾速後退。
從暮絕的懷抱裏掙脫,她跳在地上,梗著脖子去看——
在魔刀的襲擊下,窗戶脆的如同嬰兒的磨牙餅幹,在觸及的那一瞬間,已經迸裂成了一灘木頭碎渣。
寂靜的長夜裏,那把懸在空中的魔刀閃爍著森森的寒光。
在空氣中振顫著,錚鳴著。
很快,一團魔氣繚繞的黑影從破窗處飛身而入,刀刃折射的月光透過魔氣照射到他的臉上。
那是一張扔在人群裏再也找不出來的麵孔,穿著內門弟子統一的藍白長袍,脖頸上青筋暴起,藤蔓般黑色魔紋蔓延到耳根便消失不見。
“他戴著人皮麵具!”虞窈邊說,手指邊摸向了腰間的盤繞著的火靈鞭。
那魔族看著並肩而站的兩人,先是一驚,但很快嗤笑一聲:“嗬嗬,你這小女修倒是有些眼力,半夜不睡覺,躲在這裏偷情嗎?”
“既然這麼倒黴,遇上了我。不如,我先把你的小情郎殺了,用他的鮮血飼喂我的魔刀,再把你帶回魔族做我的小老婆,你說怎麼樣?”
這魔族有恃無恐,實力肯定遠高於他們。
虞窈擦了下額角的汗滴,一本正經道:“魔大哥,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你怎麼能亂說呢。”
已經臥底數月,深感空虛寂寞冷的魔族頓了頓,沒有打斷虞窈的話,“昂?”
也罷,反正不過是兩個築基修為的小東西,等她說完再碾死就是了。
虞窈借著機會繼續說,“首先,他不是我的情郎,我們純潔的友誼如鑽石一樣堅硬。其次,我倆沒有偷情,隻是碰巧在夜晚展開了一次交流。最後,人魔有別,咱倆是沒有結果的,我不可能做你小老婆。”
聞言,那魔頭手裏的魔刃頓了頓,不屑的睨著虞窈,“既然你喊我一聲哥,哥就告訴你。哥在江湖飄了那麼多年,趴過的女人床底比你見過的男人還多,男女之間那點事我門清,什麼純友誼都是放狗屁。”
“還有,每一個被人捉奸在床的女人都會像你一樣,叫喊著他們沒有偷情,但是有人信嗎?”
許是魔頭的語氣過於不屑,辯論隊裏一直是三辯選手的虞窈,辯論之魂熊熊燃燒。
“這位辯友你雖然說了一些自身經驗,但是具有片麵性,我認為男女之間就是有純友誼……”
“沒有。”
“有!”
“沒有。”
“有!”
那魔族氣惱地又欲爭辯,忽然如夢初醒,氣得披著人皮麵具的臉滿是褶子。
“好啊,你這小女修竟敢耍我,你說這麼多都是在拖延時間!”
“魔大哥你說這話就生分了昂,你怎麼能這樣想我。”虞窈麵不改色,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笑容,將攥著傳音石的手悄悄藏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