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煒興高采烈地把鏡子收回懷裏,炫白牙齒回來了,他的自信也回來了。

他恨不得掐著腰仰天大笑。

終於恢複這一張驚天動地的帥臉了。

之前輕兒姑娘一定是因為兔牙才嫌棄他的,現在的他帥氣逼人,撩撥一朵清純小白花還不是手拿把掐。

他樂顛顛地跑到顧輕兒身側,鼓起勇氣從身後掏出來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

不過他不知道,這是醉歡樓裏養來熏茅房的。

“輕兒姑娘,雖然我們還不了解彼此,你也不知道我叫央煒,但是我對你一見如故。”

央煒俊逸的臉龐上爬上羞澀的淡紅,他扭捏地開口,“玫瑰一朵,可以訴說我對你的真心。從此天涯海角,你是風兒我是沙,你是魚兒我是海,你是鳥兒我是天。”

“你可願,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

央煒誠摯地將他寫在日記本上的表白情話通通背了出來,可是一番綿綿情誼尚未傾吐完,顧輕兒忽地拽住他的胳膊。

盯著那隻柔弱無骨的雪白柔荑,央煒滿麵紅光,激動的快要熱淚盈眶了。

第一次被他的女主親密接觸,這就是成功,難不成他後宮的大門終於要開啟了嗎?

顧輕兒看著央煒一副精神病發的模樣,不禁眉頭皺起,“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

“算了,不重要。”顧輕兒無所謂道。

“公子。”顧輕兒的視線掃向暮絕虞窈方才所站之地,盡量將語氣緩和下來,“你是剛才那位姐姐的師弟?”

“我看剛剛那雪狼,那位公子麵色忽地怫然,抱著姐姐便從窗戶翻出去了。”

“他不會傷害她吧?”

……

“哐當——!”

一聲重響,客棧上房的雙扇木門應聲而合。

虞窈被少年一把摁在軟榻上時,她的腦袋還是懵懵的。

“那啥,剛剛發生了什麼?”她偷偷地和鐵蛋打商量,“我不是在嚇唬那個小美男來著?”

看到暮絕斷崖式波動的黑化值,鐵蛋不厚道地嘿嘿一樂,“but你現在要被大反派嚇唬嘍。”

虞窈:?

等她勉強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一陣急促而濕熱的吻已經落在她肩頭了。

“等,等一下!”虞窈一點點地朝床榻裏縮,水眸輕眨,她討好似地搖了搖暮絕的手臂,“我剛才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保證什麼都沒看到,你別生氣嘛~”

少年見她朝後躲的小動作,並沒有製止,隻是眸色忽地深邃了些。

師姐方才還一頭霧水,怎麼現在又好像知曉了那個男倌做了什麼?

“是他好看還是我好看?”

少年聲音又低又啞,拖著長調,是一派興師問罪的語氣。

“當然是你好看啦。”見少年沒再有所動作,虞窈一顆搖搖晃晃的心安放回去,小尾巴又懶散地翹起來了。

細嫩白皙的手指勾上了少年食指,她將細長紅線一圈一圈地繞上暮絕的手腕。

虞窈用手托住暮絕的下巴,吧唧一口親了上去,“暮絕好看死了,我最喜歡了暮絕了。”

觸碰了下被親過的麵頰,暮絕像是被小貓爪子撓了心似的,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