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或者癟著嘴表示自己不知道。
就在虞窈以為自己想錯了，快要放棄的時候，忽地傳來一道木門擠壓的聲音。
她順勢望去，月漩步伐蹣跚地從屋內走出。
她先是打量了下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人，半響，美目中流轉過一抹沒來由的悵然。
小葉子在看見月漩的第一刻就衝進了她的懷中，埋在月漩的身前，抽泣聲愈發震耳。
然後——
虞窈看著月漩眸裏竄出來一抹黑霧，下一秒，小葉子就歪倒在她懷裏。
“她——”虞窈心中一驚，見月漩小心翼翼地將小葉子抱在懷中，才放下心來，“月漩姑娘有話跟我說？”
月漩睨了一眼靜佇在院落裏的顧輕兒，目不斜視地看回虞窈，“虞窈姑娘可是想小葉子的身世？”
“嗯，但是她好像並不是我以為的那個孩子。”
月漩似是回想起了什麼，她垂首看了眼懷中的小葉子，“她是我從步雲城黑市裏買回來的。”
“一群小孩子裏，就屬她哭的最歡，哭的人心煩，但又是那群小孩子裏長得最漂亮的一個，所以我就把她抱了回來，讓老六養著她。”
虞窈靜靜的聽著小葉子的故事。
她沒想過，像月漩這樣身處高位的魔族護法，會對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有所憐惜。
“人牙子說，她是從一個叫水梨鄉的村子裏賣出來的。”
虞窈身子微頓，真的是水梨鄉。
她正等著月漩繼續說下去，可是月漩卻停住了嘴。
見虞窈仍望向她，月漩頓了頓才道：“不管小葉子是不是你找的那個孩子，現在她隻有月姐姐和老六叔叔。”
月漩說的一番話有些沒頭沒腦，虞窈花了好一會兒才理解了她的意思。
“月漩姑娘誤會了，我並沒有想把小葉子從你身邊搶走，隻是想弄清楚一些往事，好讓故人安心。”
“隻是小葉子是個人族，不適合和魔族整日待在一起。”虞窈說得很委婉
她知道月漩對小葉子很好，不然小葉子也不會對她那麼信任。
隻是魔氣屬邪，普通的人族無法耐受，長期於壽數有損。
“我知道。”月漩的語氣有些生硬，抱著懷中小葉子的手卻更緊了些，“她不會一直和魔族待在一起，我會帶她回天極宗。”
虞窈點點頭，觀察著月漩的神色道，“月漩姑娘放心，如果你不將暮絕半魔的身份泄露出去，我也不會多此一舉揭露你的身份。”
月漩既沒點頭，也沒搖頭，隻當沒聽過這句話。
她太天真了，大人的計劃一環緊扣一環，暮絕逃不掉的。
少年不欲在此地多待，他輕扯虞窈的手腕，湊在虞窈耳邊說，“師姐，我們該去吃豆腐腦了。”33小說網
虞窈點點頭，準備走了。
背後的月漩卻驀然沒頭沒腦地問了句：“她叫什麼？”
可是虞窈知道她的意思。
“暖暖。”虞窈讀著這兩個字，心情不由得輕快了起來，“她的娘親希望她一生平安，溫暖無憂。”
“暖暖。”月漩輕喃著。
當院子裏的身影離去，她盯著懷中的小葉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想起了那個水梨鄉的厲鬼，記憶中模糊的麵容漸漸和小葉子重合。
當初大人借助厲鬼之身蘊養那物，不久前那東西卻消失匿跡於水梨鄉，厲鬼也消散了。
原來是落入了他們手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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