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也可以的。”少年低啞的聲音傳到虞窈的耳中,震得她身子一震,險些從他肩膀上滑下去。
話沒說完全,可虞窈還是明白了暮絕的意思,白瓷一樣的臉蛋透著緋色。
暮絕這是什麼危險發言啊。
她試圖用並不怎麼淩厲的目光感化某人,借著姿勢用手堵住了少年的唇,義正言辭道:“不許亂說話。”
掌心上濡濕酥麻的感覺轉瞬即逝。
虞窈遲鈍地眨了眨眼,沉默幾秒後,她語氣幽幽道:“我上完茅廁沒洗手。”
鐵蛋控訴:“嘔——你好惡心呀宿主!”
“百裏苟,你少不要臉了。”男人臉氣得通紅,“這也能拿出來比嗎?你這話的意思是我不行了?我告訴你我比你行一千倍一萬倍。”
百裏苟梆梆地捶了自己兩下胸口,渾身肌肉發力,不屑地輕嗤一聲。
吹牛的話,他一點也不信。
他無意和那人繼續拍板,目光偷偷地朝紫蕪的方向看,正巧撞上了她看過來的視線。
登時,示弱,歉疚,懊惱等情緒如顏料般勾畫在他白紙一樣的臉上,最後一股腦轉化成了一個憨笑,他衝著紫蕪笑得像個呆頭鵝。
紫蕪一時間沒憋住,嘴角就漾起來一個輕快的笑容。
“俺——”百裏苟的臉憋得黑紅一片,最終憋出來一句,“以後你要是說不要的話,俺再也不敢亂動了。”
紫蕪:“……”
這狗東西果然不知道,她在床上不要就是要的道理,看來她調教狗東西的路還漫長。
圍觀的人看了許久的熱鬧,開始吆喝著讓紫蕪從兩個男人裏麵挑一個。
紫蕪的目光輕飄飄地從百裏苟身上碾過,然後又輾轉至送她雪蓮花的那個男人身上。
百裏苟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紫蕪在那人身上停留的時間比他長很多,那是不是說明,紫蕪真的不喜歡他了?
心裏一慌,百裏苟著急道:“紫蕪你相信俺,從今以後,俺一定好好待你,你在我心中最重要!”
“俺以後再也不敢把你打掃完的地弄髒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以後幫你打掃整個客棧,我還要好好幹活。”
“要給你造一個大房子!比這貨的破房子大十倍!”百裏苟一通亂七八糟的發言,聽得周圍人一通雲裏霧裏,卻讓紫蕪眸裏的笑波蕩漾。
那男人也不甘示弱,拍著胸脯道:“我把我家裏祖產都送給你管。”
百裏苟:“俺再也不會讓你難過了,我以後錯了就跪搓衣板。”
男人:“我…也能跪……”
百裏苟瞪他:“俺能跪榴蓮!”
男人的臉隱隱發綠,沒再多說。
這人果然是個傻子,誰願意爭這個呀。
空氣慢慢地靜謐下去,過了很久,紫蕪朱唇輕啟,內隱情愫的眼眸瞟在百裏苟身上,“我喜歡有八塊腹肌的。”
那男人一樂,這不巧了,他前天晚上為了來瓦舍求愛特地練出來了八塊腹肌。
不過沒等他高興太久,紫蕪又慢悠悠地說:“我喜歡有男人味的,聽我話的,最重要的是能入贅我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