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又咳的厲害了,薑憐連忙起身到她身旁,一旁的宮女也連忙服侍著茶水。
薑憐清冷的眉梢少了幾分淡漠,有些自責,眸中盡是心疼之色:“母妃身子可還好,為何日日調養還是不見好轉?”
見她這般擔憂,端太妃拉過她的手握在手心,輕歎笑道:“憐兒莫急,母妃無礙。”
“母妃……”
薑憐知道母妃的身體不好,生下她時已是高齡,那時冒著危險生下了她,卻還是傷了身體的根本。
如今年事已高,身體也更是不如從前,再多的藥物調理也無濟於事。
端太妃知曉薑憐的心思,拉著她坐到身旁,反過來寬慰她:“我這身子能撐到這個時候已是幸事,能看著憐兒長大,便也無悔了。”
她這話讓薑憐心中酸楚,但也知道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若非先帝特赦,端太妃該依祖製殉葬。
是先帝對薑憐寵愛,怕他死後無人護得薑憐,便特赦端太妃陪伴薑憐。
先帝為薑憐做了很多,連他死後都為薑憐謀劃。
很多事情經曆過一次生死便都明白了。
薑憐和端太妃噓寒問暖片刻,便聽她問起一件事。
“憐兒,昨日母妃聽聞你……。”端太妃話至一半,就沒有再說下去,隻是看著薑憐的眼神有些複雜。
薑憐自然是知道她想問什麼,但沒有想過如實回答她。
清冷的眉眼微垂,嗓音低柔了幾分:“母妃,憐兒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夢裏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很怕那夢裏的事會發生。”
“憐兒……。”端太妃望著她,她的這般解釋,顯然是不想說出緣由,端太妃心中明了。
“母妃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不會讓皇兄為難,也定不會變成他人口中的暴戾之人。”
薑憐答非所問,但也表明了態度。
有些事她不想讓母妃牽扯進來,她年事已高,應當安享晚年,不該再為這些事情勞心勞力。
前世她唯一慶幸的事,就是母妃的離世不是任何人的算計,也沒有看到後來的那些慘劇發生。.伍2⓪.С○м҈
端太妃沉默著看了她良久,多日不見,她長大了。
“好~憐兒長大了,母妃也放心了。”端太妃慈愛的笑著,她的女兒,她怎會不了解。
她不問薑憐想做什麼,但她相信她的女兒貴為天啟長公主,心性良善,做出什麼,定然都是為了天啟。
窗外夾雜著寒意的春風拂過,風吹起一片衣角,隱在暗處的蒼玄麵色深沉,墨瞳望向房內薑憐的身影,眼底劃過一絲極快的情緒難以捕捉。
噩夢嗎?
眨眼間,已不見他的身影。
回府途中薑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想著今日穆景州為何沒有上朝?
她已經和陳淮書解除了婚約,也不知道穆景州還會不會繼續用陳淮書來牽製她,還是會換一種方式。
但不管他怎麼做,薑憐都已經有了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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