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玄如何?可知是何毒藥!”薑憐的聲音壓抑不住的怒意。
年邁的胡醫師,顫顫巍巍道:“殿下且安心,統領大人中毒不深,此毒是名為炎蛇,是慢性毒藥,不日日浸毒,不傷及根本,好好調養些時日便可。”
“當真?”
“老奴不敢欺瞞殿下,所言皆無隱瞞。”胡醫師伏跪在地,從未見過薑憐這般生氣。
薑憐冷豔的臉龐,寒若霜雪:“有勞胡醫師為蒼玄調養。”
“老奴不敢,老奴所做皆是分內之事,定會好生為統領大人盡心調養。”胡醫師聲音微顫。
薑憐麵色冷意不減:“退下吧。”
“是。”
春華同胡醫師取藥,煎藥,冬兒則候在寢殿外。
原本要去丞相府的計劃也因蒼玄而落空。
蒼玄睡在床榻,薑憐坐在一旁,望著他額間冒出的冷汗,用手帕幫他拭去汗漬。
精致俊美的臉龐,因睡得不安穩,皺著眉,臉色不正常的白。
胡醫師說炎蛇之毒,慣用與慢性,長久服用,是江湖上流傳的毒藥。
不會像蒼玄這般突然輕微毒發,他這更像是被下了一劑猛藥,毒藥劑量太大,導致毒發。
原本薑憐以為當真是那白貓有毒,可現如今胡醫師的解釋,讓她不覺得是那貓兒的問題。
景王應當也不會蠢到用這種方式下毒。
那蒼玄怎會中毒?
薑憐想起前世她被暗中所下的毒藥,應當就是這炎蛇。
可前世給她下毒的人是陳淮書,這次,陳淮書已不在府中。
難道……
薑憐想起一事,心中猛的一驚。
難道她府內當真有奸細?前世為她下毒之人,並非陳淮書一人?
“殿下……殿下……。”
蒼玄睡得不安,似是囈語,他喚著薑憐。
“我在……”薑憐不知他能否聽到,但不想讓他得不到回應。
“不要……殿下………快走……走……”蒼玄不知怎的,似是做了噩夢。
薑憐發覺他不對,看他緊皺著眉心,臉色蒼白如紙,口中還一遍遍喊著要她快走。
他掙紮著,似乎想要醒來,也似是想要在夢中做什麼
他那般焦急,額間的冷汗直流。
“蒼玄?”薑憐喚了他幾聲,絲毫沒有作用,他沒有絲毫要醒的跡象。
可他這般像是瘋魔了一樣,薑憐不能坐視不管。
“蒼玄,我在,快醒來。”薑憐抓著他握緊的手掌,手背青筋暴起,攥的死死的不肯鬆開。
薑憐喚不醒他,剛要想去讓冬兒尋胡醫師過來,還未起身,便被攥住手腕,猛的拉了過去。
她撞進一個熾熱堅硬的懷中,耳畔是蒼玄急促沉重的呼吸聲。
蒼玄將她擁的很緊,像是要揉進骨子般令人窒息。
“殿下……不要……不要和他成婚……”
“蒼玄……”薑憐不知他現在是不是還在噩夢中頭腦不清醒,竟突然和她提起此事?
蒼玄說的他,定然是陳淮書。
不讓她成婚?她不是已經毀了和陳淮書的婚約嗎?
看來他還在夢魘。
薑憐試圖掙脫他,但蒼玄抱的很緊,想要掙脫,隻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