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罷便抬腳進了寢殿,春華和冬兒也看出她不願折騰,隻好作罷,二人輪值守在殿門,以待薑憐傳喚。
薑憐適應黑暗,借著月光來到床榻前。
隻是到了床榻旁,她卻沒有要上去休息的意思。
隻因床榻上躺著一人,他睡的安穩。
他睡著,薑憐望著他,眸光深諳,呼吸都變的慢了些,似是怕擾到他。
薑憐不知蒼玄是不是因體內的餘毒未清,身體不適,才繼續睡在她的床榻上。
看到他,便想起今日他對她做的事情。
薑憐不知自己對蒼玄是何情感,她知曉是她太過縱容蒼玄了。
可她又怎能不縱著他?前世曆曆在目,她發過誓,要好好待他,護他,不會厭他……
便是他這般冒犯她,她亦對蒼玄狠不下心,不忍責罰他。
看他睡得安穩,錦被隨意搭在身上,薑憐動作極柔的將錦被蓋在他的身上。
蒼玄,願你醒來不記得此事,若是記得,我隻好讓你離開了。
夜霧朦朧,也迷了她的心。
已是深夜,長公主府一個身影翻牆而出。
那人出府後便奔著一個方向趕去,中途都不曾停歇。
直到景王府,翻牆而入。
落地輕盈,一身黑衣,黑巾蒙麵。
景王府夜間也有護衛值守,但護衛不多,繞開他們很是容易。
薑憐來此隻有一個目的,直奔景王府的書房。
那日她來景王府便觀察好地形,景王府的書房並不難找。
不過片刻,她便已找到。
房門上了鎖,薑憐又不能強行破開,隻好尋窗,翻窗而入。
書房內漆黑,薑憐適應了黑暗,借著月光,看得清房內布局。
待一輪護衛巡查而過,薑憐便開始搜尋。
她有一猜測,若前世從沈府搜出的那些通敵賣國的罪證都是真的。
那些東西都是沈可兒帶進去的,沈可兒與陳淮書勾結,陳淮書又是景王的人。
東西定然是陳淮書給她的,但陳淮書絕沒有那個能力與他國私通。
若是這樣,那東西就隻會是陳淮書從景王手中得來的。
那是不是有種可能,勾結他國的人是景王,那些罪證原本是景王的?
她今日夜探景王府,就是為了先探一探虛實。
不管是與否,景王都絕不清白。
房內太過昏暗,借著微弱的月光,薑憐也隻能看到他這些信件上的大致內容。
但都不是她想要找的。
她把房內所有存放信件的地方都找了,沒有絲毫可疑的地方。
這不由得讓薑憐懷疑,這個時候穆景州是否還未私通他國?
又或是,她的猜測是錯的,沈府那些通敵賣國的信件是假的,隻是景王做的假證?
難道,是她多慮了?
薑憐連他書房中的內室都找到了,搜尋許久,一無所獲。
薑憐靠在書桌旁,沉思,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回憶著可能會被她忽略掉的微末細節。
深思良久,她想出是哪裏不對了。
他這書房,太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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