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玄起身,鬆開她離開床榻。
看到他離開,薑憐鬆了口氣。
可這口氣剛鬆,不等她起身,蒼玄又回來了,手中端著茶盞。
薑憐想要去接,可他卻沒有要遞過去的意思,端起茶盞喝了進去。
“………”
在薑憐愣神的時候,他已經又將那茶水送至她的口中。
薑憐似是習慣了一般,沒有抗拒,到她口中時,她才知這不是茶水,是甜水,帶著一絲甜甜的果香。
………
待薑憐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她揉了揉眉心,頭還有些昏沉沉的,想起昨夜的事,薑憐下意識有些緊張的去看殿內的錦榻。
不見蒼玄,也不知他在哪?
也許他就躲在暗處,隻要她喚一聲,他便會出現在她麵前。
可她現在竟是不敢。
薑憐不知自己現在心中是什麼感覺,也不知對蒼玄是何感覺。
蒼玄的所作所為早已超出了他的身份,這些她都是知道的。
她是長公主,而他是她的影衛。
他們之間不該發生這樣的事。
她應該嚴懲他才對,可她下不去手,狠不下心。
對他,不厭……
薑憐對昨晚的事記得清晰,那一口口苦澀的湯藥,他那起初微涼而後溫熱的雙唇。
她忘不掉……
心中似是有什麼已經生根發芽,而她卻還想要掩藏起來,不敢承認。
想起那帶著果香的甜水……他應當是在裏麵下了藥,不然為何她喝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讓她睡過去,蒼玄應當也是不敢麵對她吧。
“殿下,殿下可醒了?”春華來到殿內,看薑憐醒了便服侍她更衣。
“嗯,更衣。”
薑憐斂起情緒,讓自己清醒一些,昨夜喝了藥,今日確實好了許多。
“咦?殿下的唇怎的像是有些腫了?”春華服侍她梳妝,發現了不太對勁。
薑憐看向菱花鏡中的自己,櫻紅的唇勾人的漂亮,隻是看上去確實腫了一些,像是被蹂躪過。
“………”
麵對春華無心的一句話,薑憐竟是有些心虛:“許是因毒素未清,不必在意。”
“哦……”
她這借口一點也不高明,但春華會信她,想著要讓殿下按時吃藥,早些好起來才是。
剛梳妝好,婢女來報:“殿下,陳侍郎求見。
“嗯?”聽到是陳子淵,薑憐眸光一轉,淡道:“請他到正殿。”
“是。”婢女退下。
“殿下,陳侍郎來做什麼?”春華問道。
“去看看便知。”薑憐斂起情緒,陳子淵的來意她約莫是猜到了。
陳子淵是丞相府嫡子,刑部侍郎,與薑憐幾乎沒什麼交集,他突然來拜訪,可謂稀奇。
若是她猜的不錯,陳子淵來,八成是因為她帶走晚娘的事。
陳子淵是丞相的嫡子,他來,怕是就代表著丞相的意思。
薑憐似乎已經猜到了待會陳子淵會和她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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