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憐沒有想到除了丞相,對她敵意最大的,竟會是孫盛海?
影六也想了片刻道:“殿下,是不是要查查孫尚書?”
薑憐垂眸望了眼池中魚兒,唇角勾起,淡聲道:“嗯,去查查,莫要打草驚蛇。”
“是。”影六領命離去。
薑憐一邊喂食著魚兒,一邊細思這些事情其中的關聯。
丞相對她有恨,想要找她麻煩,是有緣由的,可這孫尚書,薑憐當真不記得有過什麼交集。
她與惠妃也沒什麼交情,也不曾得罪過他們,那這孫尚書為何像是對她甚是不滿?
參她一事,孫尚書怕是用了不少心思。
聯想近來的事情,雖沒有任何證據,但薑憐有一個猜測。
會不會這孫尚書與穆景州有關聯?
她正想著,婢女來報。
“殿下,方才丞相府二公子派人送了幅畫來,說是獻給殿下的,殿下可要看看?”
“嗯?”薑憐微微皺眉,抬眸看了眼婢女手中的畫卷,勾勾唇角,淡聲道:“打開瞧瞧。”
兩名婢女各立一旁,動作小心的將畫卷展開。
看到畫卷上是什麼的時候,薑憐眸光驟冷,眼底閃過一絲諷刺。
那畫上的人是她。
一身白衣飄然若仙,眉眼清冷,手中持長劍起舞,有著不染塵埃般的絕美。
畫卷上還有一句詞,那詞的意思薑憐看了一眼便覺得可笑,冷眼掃過,便不再去看,也不想懂他那句子中的意思。
“殿下,二公子說,這畫是他的一番心意,也是為殿下賠禮,還望殿下原諒他往日的愚鈍。”婢女傳達著陳淮書留下的話。
薑憐望著那畫上的她,起身走至畫卷前,抬起蔥白玉手,指尖撫上畫卷,沿著筆墨輕撫。
不得不說,陳淮書的畫技是為一絕,不愧對他的才子之名,這般倉促趕出的畫作也能畫的這般漂亮。
薑憐記得起初與陳淮書相識,她便想讓他為自己做一幅畫,但他總是不願,各種由頭推脫。
如今,為了討好她,倒是下了一番功夫。
這畫上的場景,是她第一次同他相約,為他跳的劍舞。
看來,陳淮書當真還是沒有對她死心,亦或者說,是穆景州讓他繼續潛伏,讓他重獲她的喜愛。
薑憐眸光冷黯,聲音漠然:“將畫掛去書房,沒本宮的命令,不許摘。”
“是,殿下。”婢女領命,帶著畫卷離開,去書房布置。
薑憐喂著魚兒,許是沒了耐心,將魚食一並撒了下去。
池中的魚兒更是聚在一起搶食了起來。
喂好了魚兒,薑憐又在亭下待了片刻。
她難得片刻安寧,靜下心來,總會想到一些令人難以忘懷的事,和人。
她不知這麼對蒼玄,他會不會恨她。
他對她明明那麼忠心,死也不會悔改的……忠心。
卻被她扣上一頂奸細的帽子,要殺他。
即便是被他恨,薑憐也不後悔這麼做,能放他自由已是極好。
恨與不恨都不重要了。
唯願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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