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短匕靠近薑憐,他的手腕被一破空而來的飛鏢暗器刺穿。
飛鏢浸染著血跡,沒入土中半寸。
“啊啊!”男孩慘叫著,短匕落地,手腕鮮血直流。
他抓著手腕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血開始變得暗紅,手臂的皮膚發紫。
那鏢上有毒。
薑憐看著地上那慘痛喊叫的男孩,黝黑的眸中是冰凍幾尺的冷意,沒有絲毫憐憫。
蒼玄亦是護在薑憐身側,極為警惕。
身後怪異空響,蒼玄和她同時回身一躍,躲開了襲來的暗箭。
刹那間。
本躺在地上死氣沉沉的人都站了起來,手中是各種詭異的兵器,呈包圍之勢將蒼玄和薑憐圈在中心。
他們哪還有方才那虛弱死氣的樣子,故作髒汙瘦弱的臉上露出森然殺氣。
除了那男孩慘痛的喊叫聲,周圍寂靜,遠處山林中傳來聲聲詭異的鴉叫。
薑憐麵色凝重,看向那些人,他們約莫三十餘人,穿著破爛的衣衫,卻也掩蓋不住矯健的身形。
這些人根本不是村民,是早已埋伏好的皿閣殺手。
那些殺手無人開口交談,卻是極為默契的一同擲出手中暗器。
四周數道暗器襲來,薑憐未動,眸光深諳。
蒼玄護在她的身側,麵色陰沉冷然。
不過一瞬,那些襲向他們的暗器被數道飛鏢擊落,數十黑衣身影飛身而來,穩穩落在了薑憐周身。
他們背對著薑憐,麵對著那些殺手,迎戰之姿。
皿閣殺手在看到那身著黑色勁衣,麵帶陰森詭異麵具的死士和影衛,麵色一凜。
息影落在薑憐身前,手中向薑憐呈上一柄長劍。
銀白的劍鞘上雕刻著極為精美的鳳紋。
薑憐接過她的佩劍,眸光淩厲,長劍出鞘,劍刃上寒芒閃過,是嗜血的冷意。
息影和蒼玄護在薑憐身旁。
“你這臭小子,不讓你來,你非要來,還不聽話,誰讓你提前動手的,這次可得漲點教訓。”
那接藥的黑瘦男人給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男孩喂了一顆藥。
男孩便昏死了過去。
他拿出一瓶藥粉灑在了男孩腕間,放浪不羈的臉上是滿不在乎的笑。
抬頭看向薑憐,她被影衛,死士護在中間,想要接近她,極難。
“長公主殿下當真是好膽量。”
他給那男孩上完了藥,便將他丟到一旁的草垛上,免得礙事。
“村子裏的人呢?”薑憐猜錯了,本以為皿閣不會選在染了疫病的村子裏下手。
可沒想到,他們反其道而行。
村子裏都是皿閣的人,那這一村的村民去哪了?
聽那男孩的意思,薑憐很怕這裏的村民都已遭遇不測。
“長公主覺得這人去哪了,便是去哪了。”那男人給了她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讓薑憐不知,她所想是對是錯。
那男人從腰間抽出一條長鞭,甩在地上,塵土揚起。
那條暗紅的長鞭不同尋常,細看上麵凸起著根根細小鐵針,若是被打上一鞭,怕是要皮開肉綻。
“一早便聽聞長公主殿下的暗閣實力深不可測,如今我皿閣有幸能與之交手。”
黑瘦男人輕蔑笑道:“我等很想知道先帝親自建立的暗閣,實力究竟如何。”.伍2⓪.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