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在床榻上衣衫不整的蕭煜,眸光淡淡掃過,坐在一旁錦榻。
手中折扇輕搖,嗓音淡漠,不容質疑:“都退下吧。”
殿內侍候的宮人聽令退下。
蕭煜並未起身,看著他,嗤笑道:“大哥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來看我是如何狼狽的?”
蕭衍之抬眸看向他,眸光是看不透的深意,清潤的嗓音帶著絲絲涼意:“你應當慶幸,今日來的是我,而不是父王。”
“若是父王來了,你怕是不會這般悠閑。”
“……”
蕭煜一愣,擰眉不悅,眉眼劃過一絲怨恨:“怎麼,父皇罰我月餘禁足還不夠?他就這般厭我?”
蕭衍之下冷眸看向他:“你若不去招惹他,父王怎會罰你?”
“……”
提起他,蕭煜麵色驟然一冷。
“他既沒死,父王知曉他在何處,有意等他回來,你便不該再去招惹他。”
蕭煜握著酒壺的手指泛白,眸中是極致的怒恨。
是啊,他沒死。
本在十二年前就該死了的人,竟是還活著。
活的好好的,還做了天啟長公主的影衛,父王竟是也知曉他活著,可從未向他們提起過。
若非上次的事,他還當真不知他的好弟弟,換了身份姓名,活的極好。
蒼玄!
父王當真對他寵愛至深,他不願回來,便不強迫他,縱著他。
還一直為他留著太子殿下的位子!
聖京太子之位空缺多年,都是為了他!
蕭煜唇角微揚,不染笑意:“對,大哥說的對,我不該再招惹他,你瞧,我現在被禁足,也招惹不了他。”
他又飲了一口酒,麵色陰沉。
蕭衍之看向他,眉宇微皺:“招惹不了?你有本事讓皿閣去殺他,還敢說,招惹不了?”
他的話讓蕭煜一怔,緩慢吞咽下那口酒,眼眸微眯看向蕭衍之。
目光相視片刻,他冷聲問道:“你怎會知道?”
這句話出口,他便是已然承認。
蕭衍之折扇輕搖,麵色淡漠:“你無須知曉我如何得知,今日我來便是要告訴你,今後,你不得再對他出手。”
“還有那位天啟長公主,你都不得再動心思。”
“……”
蕭衍之說罷便起身要離開。
“你當真願意他回來?”蕭煜嗓音沉冷:“他如今是那天啟長公主的貼身影衛,我聽聞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
“若他得了那長公主的喜愛,要娶那長公主,到時定然會回聖京恢複他這太子殿下的身份。”
“他若以聖京太子的身份娶了那天啟長公主。”
蕭煜一頓聲音沉了幾分:“大哥,到時他得父王寵愛權勢滔天,又有那長公主背後的天啟助力。”
“真到了那時,你我又該是何身份,又該如何自處?”
“所以,你便與風雨樓做交易,讓皿閣去殺了他?”蕭衍之眉宇緊蹙,麵容愈漸的冷。
蕭煜嗤笑道:“倒也並非要殺他,若是那長公主死了,他怕是也不願意回來,便也不足為懼,我要皿閣動手,他們二人,誰死都可。”
“不過,他太在意那個長公主了,否則該死的,應當是那長公主,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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