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經他提醒,薑憐也想起了這是在宮中,她待會還要去見皇後。
晚間還有晚宴……
不能和蒼玄胡鬧。
他們需要冷靜,冷靜……
桃樹下,薑憐蹲在那裏,垂著頭,手中撿了根樹枝在鬆軟的泥土上寫寫畫畫。
愁苦的皺著小臉,眸中含著一絲怨念。
不能抱蒼玄……好想回府……
蒼玄靠在樹幹上,看著她那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兒模樣。
明明他才是該委屈的那個。
隻能看,不能吃。
還時不時來引誘他。
再這麼下去,他真的不想忍了。
一片葉子飄落,落在了薑憐的肩上,她無所察覺。
拿著樹枝對著無辜的泥土戳了又戳。
蒼玄蹲下,將她肩上的落葉拂去,他冷靜了些,但也沒有完全冷靜。
薑憐頓了頓,突然抬頭看向他,問道:“你有沒有覺得,方才薑予汐很奇怪?”
看到薑予汐的第一眼,薑憐便覺得她有些怪怪的,說不出哪裏不對。
眼神?語態?
她本來沒有在意,可薑予汐和她說了那些,看似平常,但實際很是奇怪的話。
薑予汐是不敢那麼對她無禮的,時隔這麼久,還敢提起她和陳淮書婚約作廢的事。
薑予汐像是故意的,似是在試探什麼。
蒼玄眉心微皺,默了一瞬道:“殿下覺得,何處不對?”
他是薑憐的人,一直守在她身邊,並未和薑予汐有過什麼交集。
但他隱隱也能感到方才薑予汐說的話,確實有些怪異。
哪裏不對?
薑憐細細回想著,除了薑予汐說的那些話。
她想起了薑予汐看向她的眼神。
那神色,有些陌生,也有幾分熟悉。
陌生到她覺得那樣的神情不該出現在薑予汐的身上。
可也熟悉到,她曾不止一次見過那樣的神色。
不知怎的,薑憐忽的想起前些日子她做的那個夢。
夢中,薑予汐慘死的那一幕。
她至今不知她為何會做那樣一個夢。
薑予汐賑災隻是落水,生了病,也沒有那般慘死,好好的回來了。
那慘死的一幕,更像是……
薑憐想到什麼,心中猛然一震,她有了一個猜測。
這個猜測讓她極為不安。
“殿下?”蒼玄看她神色有些不對,有些擔憂。
薑憐回過神來,看向蒼玄,那股極為不安的心緒,在看到他時,冷靜下來。
“蒼玄,你去尋息影,讓他派人盯緊薑予汐,她有任何舉動,都要即刻告訴我。”
蒼玄有些不解她這是怎麼了,但對她的命令並未遲疑。
“好。”
薑憐交代了蒼玄一些事,蒼玄便離開去尋息影,傳達她的命令。
待蒼玄離開後,薑憐緩緩站起身。
清冷的臉龐,眉眼凝著霜冷的煞氣,晦暗的眸中充斥著愈漸濃鬱的寒意,手中的樹枝被握斷,落在地上。
她當真不願事情是同她想的那般。
可薑憐也隱隱有一絲期待。
若是同她想的一樣。
或許,她便可以知道那些,她前世至死都未能知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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