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後院的地牢,薑錦晏帶著阿怒在院中溜達。
本想抬手摸摸它,但看著阿怒咬那宮女時,尖銳的獠牙上殘留著的血跡,毛發也染了不幹淨的血。
他抬起的手又放下。
吩咐下人去準備清水,給阿怒洗洗幹淨。
薑錦晏愜意的在院中躺在搖椅上,吃著果子,看著阿怒在木桶裏玩耍。
它似是不舒服,突然猛的甩了甩身上的水漬,一旁照料它的下人躲避不及,身上都被濺了水。
但仍是盡職盡責給它清洗。
還時不時會被阿怒齜起獠牙凶狠的盯著,嚇的他們心驚膽顫。
生怕阿怒一個不開心會咬死他們……
薑錦晏看阿怒玩的歡快,麵露笑意,從一旁的果盤裏拿過一顆葡萄丟進嘴裏,味道不錯。
等阿怒洗好了,它才湊到薑錦晏身邊把腦袋乖乖放在他腿上,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透著一絲傻氣。
它還湊到薑錦晏手邊,示意他摸摸它的頭。
薑錦晏也很是喜歡它,對著它毛茸茸的大腦袋毫無章法的揉了揉。
幾個月的時間,阿怒長大了不少,它被喂養的很好,長的也很快,一點也沒了當初那個瘦弱小狼崽的影子。
阿怒對旁人很凶,但在薑錦晏麵前,像隻乖狗狗一樣聽話,還會撒嬌。
阿怒被揉了腦袋,它很興奮的抬起前爪想趴在薑錦晏身上,伸著大腦袋就想去蹭薑錦晏的臉。
但被薑錦晏嫌棄了,推開它的大腦袋。
也不管它能不能聽懂,對它說道:“你是狼,怎麼跟狗一樣粘人?”
薑錦晏抗拒它蹭他的臉,嫌它粘人,但阿怒顯然沒聽懂。
輕輕一跳就跳在薑錦晏身上了,湊上去蹭了蹭他的臉,然後就很滿足的一大坨窩在他腿上。
“……”
薑錦晏很無奈,他當初就是看上阿怒小小狼崽就那麼凶悍霸氣。
沒想到養了養,對別人倒是霸氣,在他麵前完全是隻粘人大狗狗,一點狼的影子都沒有。
霸氣的狼崽,怎麼就在他這裏養成狗了呢?
不過好在對別人還是很凶悍,不然就太丟人了。
還沒一會的功夫。
扶白從後院地牢回到薑錦晏身旁,他的手上,臉龐上濺著些血跡。
猶豫了片刻道:“王爺,那宮女,死了。”
薑錦晏摸阿怒腦袋的手頓了頓,麵色如常,似乎對這個消息並不意外。
“說了什麼?”
扶白遲了一瞬,答道:“她應是早就服毒了,知曉活不久,什麼也未說出口。”
薑錦晏走後,扶白就剛開始用刑,沒一會那宮女就不對勁了。
將她抓來之前,早已搜查了她身上的東西,防止她自盡。
可沒想到,她怕是被抓之前就服了毒,隻不過毒發時間久,沒有被察覺。
但也因此,剛好證實了這宮女是受人指使,把薑言初帶到晚宴。
薑錦晏緩緩撫摸著阿怒的腦袋,眸色深了深。
昨夜的事,他知道了。
皿閣的人又來了,但不知其目的。
同時有人算計了薑憐。
利用薑言初給她吃了什麼蜜餞,薑憐暈了過去,有人趁亂帶走了她,但好在蒼玄去救了她,她無事。
當時在晚宴上,薑憐是帶著薑言初出去的,他知道薑言初愛玩。
所以薑憐好一會沒回來,他也沒覺得奇怪。
更何況這是在宮中,他不覺得會有人敢在這做什麼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