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錦晏正經了那麼一秒,下一刻就又十分八卦的問道:“那,她為什麼死了?”
“你和她是何關係?為何從未聽你提起過?”
“……”
看得出穆景州在忍耐著,但已經有些忍不住了,至少薑錦晏從未見過臉色這麼黑的穆景州。
即便以前他捉弄穆景州,但穆景州也都隻是無所謂的一笑而過。
看得出,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的。
“錦晏,不得無禮。”在穆景州臉色更差之前,薑憐適時的開口攔下了薑錦晏。
“哦……”薑錦晏也知分寸,暫且停下了對穆景州的刨根問底。
他看著桌案上的東西,筆墨,幾本書冊,還有一個小小的刻刀。
看著那刻刀,再看一眼那桌案上的畫,薑錦晏眸光一暗,他似是好奇的拿起刻刀在手中丟來丟去的在玩。
“錦晏並無冒犯之意,無心之舉,你,還是莫要同他計較。”
在看到擋在薑錦晏身前的薑憐時,穆景州沉冷的麵色漸漸緩和。
但他眸中的寒意久久不散。
勾唇似是諷刺:“殿下說的是,小王爺是無心之舉,我不該同他計較。”
“……”
不知怎的,薑憐覺得穆景州這話似是格外的心酸。
不等薑憐再說什麼,聽到了薑錦晏慘叫一聲:“啊!”
薑憐連忙回頭看向他,他手中拿著刻刀,掌心已被劃破,刻刀的刀刃上還染著鮮紅的血跡。
他掌心中的血都滴在了那女子的畫像上。
“皇姐,好疼。”薑錦晏痛苦的皺著小臉,對薑憐撇撇嘴,似是疼的都要哭出來了。
“怎麼回事?”薑憐看著他掌心還不斷有血滴落,心中一緊,眉眼緊皺,麵色焦急。
她連忙先拿出手帕替他包紮傷口。
穆景州見此,麵色微沉,他沒說什麼,出了書房去喚人來。
看到穆景州出去了,薑錦晏連扯開薑憐給包紮的手帕,把血故意滴的整副畫上都是。
“……”薑憐看愣了。
“錦晏,你……”
“皇姐別怕,小傷,這畫我要定了!”薑錦晏臉上哪還有半分的痛色,甚至還有一絲小得意。
他還故意把血也滴了幾滴在薑憐畫的荷花上,這樣做戲也做的真一些。
滴完了血,他就把手帕遞給呆愣看著他的薑憐,催促她:“皇姐快給我包好,穆景州快回來了。”
薑憐接過染滿了血跡的手帕,看著薑錦晏滿不在乎的麵色,他還有心思去看穆景州有沒有回來。
似乎受傷的不是他一樣。
薑憐又垂眸看了眼他掌心那道不淺的傷口。
錦晏最怕疼的不是嗎?
一點小小的傷口就會疼到哭上好久……
可是,為什麼他現在……
“皇姐,快,他快回來了。”薑錦晏又催了催她。
薑憐回過神,望著他掌心那深長的傷口眉心緊皺,神色複雜,又為他小心包紮。
穆景州也帶著府醫來了。
薑錦晏在穆景州進門前就又很害怕很怕痛的委屈起來。
府醫為他上藥時,他痛的額間都冒著冷汗。
一直緊緊抓著薑憐的衣袖。
薑憐也一直陪在他的身旁看著他,黝黑的眸中是分外複雜的神色。
看著他不似偽裝出來的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