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怒很老實,又很可憐巴巴的聽著薑錦晏教訓它。
教訓了它幾句,薑錦晏又不忍心了。
他看得出阿怒傷的不輕,它看起來動一下就很痛苦的樣子。
當務之急,還是先出了林子回營帳,再找獸醫給它治傷。
可阿怒這樣也不能亂動,它也走不了,它這體型,隻能想辦法把它拖回去。
怎麼拖呢?
薑錦晏看到了不遠處樹上的藤蔓,他想到辦法了,抓著薑雲禮便指使他去割藤蔓。
然後編一個小筏子,把阿怒放上麵拖著它回去。
薑錦晏也不動手,他就在一旁看著薑雲禮幹活。
他隻抽了薑雲禮兩鞭子,薑雲禮也沒受什麼傷。
剛好待會也讓他把阿怒拖回去。
薑雲禮敢怒不敢言,被薑錦晏指使伺候一隻狼!他更後悔為什麼沒先殺了阿怒再鞭屍!
薑錦晏和薑憐,他誰也惹不得。
可薑憐身旁影衛蒼玄!薑錦晏不讓蒼玄去做這些下人該做的事,反倒讓他一個皇子做!
薑雲禮怨氣衝天,更是記恨他們了!
等編好了筏子,天色已至黃昏。
“為什麼是我來拖!”薑雲禮指著蒼玄對薑錦晏吼著:“他才是下人!”
“住口!”
不等薑錦晏開口,薑憐嗓音陰沉,看向薑雲禮的眸中是凜然寒意。
她不允許任何人貶低蒼玄。
蒼玄眼底劃過一絲驚訝,看她如此維護著他,心中微動,望著她的眸中是格外深沉的愛意。
薑雲禮愣了一瞬,不等他反應過來薑憐的奇怪之處,便被擋在薑憐身前的薑錦晏陰惻惻的看著。
他皺眉很是不滿道:“是你打傷了阿怒,本王就是要你拖,你若是不願意,那本王也可以讓你和阿怒一起被拖回去。”
薑錦晏話語中的威脅,薑雲禮怎會聽不出。
他知道薑錦晏敢說便敢做。
隻有薑錦晏,他還敢反駁,可薑憐也在,他們兩個在一起他更不能惹。
薑雲禮隻好認命的去拖著阿怒。
天色要黑了,他們要盡快回去才是,若是夜間,林中會更危險。
從林子裏回去時,薑錦晏留下的標記剛好可以讓他們不迷路。
沿著標記往回走,走了沒多久,剛好還是要經過陳淮書和沈可兒……的那裏。
薑憐怕他們還在,但轉念一想這麼久了應該走了……
可在到那個地方之前,薑憐都還不能安心,甚至想要避開那裏繞過去。
但薑錦晏不同意,萬一繞錯了,沒了標記,晚間在這林子裏迷路可就不好了。
這麼想著,薑憐也沒有堅持要繞開。
好在路過那裏時,已經沒有人在的痕跡了。
等過了那裏,走了沒多久,便到了陳子淵消失的地方。
薑憐還沒有想通陳子淵為什麼會跑了?
薑錦晏在前麵走著帶路,突然停下,皺了皺眉道:“皇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嗯?”薑憐也停下,仔細聽了聽,好像……是有點什麼怪怪的聲音。
不等她仔細分辨是什麼聲音,便聽到不遠的地方,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有人在嗎?”
“……”
薑憐聽著這聲音很熟悉。
是……陳子淵?
“誒,皇姐,這邊有個坑啊,你誰啊,怎麼掉裏麵去的?”薑錦晏已經尋著聲音找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