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小福子頓時慌忙的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殿下，奴，奴才不知……”
朝堂上的事，即便知道什麼，他一個內侍可不敢多嘴。
看小福子這反應，薑憐對此事心中有數。
頓了頓又問道：“方才陛下召見景王說了什麼？”
“也是說刺殺的事？”
“是……”小福子不想答，可他也不敢不答，隻希望殿下別拖延了，走的再慢，這禦書房總是要去的。喵喵尒説
小福子抬手擦了擦額間冷汗，不想她再問刺殺的事，小聲提醒她道：“殿下，陛下今日有氣，您待會想說什麼，還是小心些的好。”
“……”
薑憐聽出了小福子這話中的意味，她是會小心，可她怕是不管如何小心，都會惹薑天宸生氣。
到了禦書房門外，薑憐便看到宮人在小心翼翼的清理著地上摔碎的瓷片，還有那被扔了滿地的奏折。
還未進門，薑憐便感到了那股極度壓抑的氣息，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她停在殿門，遲遲沒有抬腳進去。
“殿下？”小福子低聲喚了她。
薑憐回過神，麵色認真的對小福子道：“本宮要去換件衣衫。”
“這……”小福子鬥膽在她身上打量一番，看到那些泥漬，他想起了剛剛她在讓春花挖什麼。
薑憐也不管小福子什麼神情，轉身便想逃。
可身後一個聲音攔住了她。
“想去哪？”
聽到薑天宸的聲音，她的心咯噔一下，是從未有過的緊張。
薑天宸格外嚴厲的聲音，讓薑憐聽了，底氣越發不足……
她穩了穩心神，緩緩轉過身，向薑天宸行禮：“皇兄，憐兒隻是想去換件幹淨的衣衫……”
薑憐眼眸微垂，有些心虛的不敢抬頭看他。
薑天宸麵容威嚴，看著她身上那些斑斑點點的泥漬，眉心皺的更深，但也並未問她做了什麼。
看她似是害怕，都未曾抬頭看他，薑天宸語氣緩和幾分：“朕有事同你談談。”
“過來。”
薑天宸話語間的威嚴不容置疑，眸色深深看了眼薑憐，轉身進了禦書房。
裏麵的宮人也被他遣退出來。
薑憐知道躲不過，抬腳便要進去，隻是進去前，小福子悄悄攔了她。
格外小聲謹慎的對她道：“殿下，陛下正氣著，您待會言語小心著些。”
“嗯。”不用提醒，薑憐也看出來了。
小福子頓了頓，眸中複雜，又道：“殿下，您知道的，陛下最疼您了。
“陛下這會氣著，氣過了就好了，若是說了什麼氣話，您可別往心裏去……”
“嗯？”薑憐聽著小福子這話，似乎並不是單純的想告訴她這些。
是想提醒她什麼呢？
不等薑憐想明白，薑天宸的聲音從殿內傳來。
薑憐不敢再遲疑，連忙進殿。
進殿後，小福子便將禦書房的房門關上，關上前還很是擔憂的看了眼薑憐，他無聲的對薑憐張張口說了什麼。
薑憐一時沒明白小福子說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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