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整理了一個時辰了。
大大小小的生活所需,衣飾穿戴,吃的用的,她什麼都想要帶上,像是巴不得把這長公主府都一同搬去……
薑憐無奈扶額:“春華,我們不過是去待上幾日,聖京宮中不會怠慢。”
“多是在路上,帶的東西多了,不方便……”
“那更不能不帶,殿下您身嬌體貴,越是在路上越是要多帶些東西才是,那些什麼客棧的床榻被褥,殿下肯定睡不慣,所以都要帶著!”
“……”
說起這些,薑憐想起去平樂縣時,一路上也睡過那些硬木板床了,現在差不多也能適應,沒那麼嬌貴了。
但這些話讓春華聽到,她肯定要大驚小怪。
薑憐想要再勸說春華。
婢女來報:“殿下,沈尚書府來人,說尚書大人病了,想請您過去瞧瞧。”
“舅父病了?”薑憐一驚:“何時的事?”
前兩日她還聽沈重山在朝堂上力排眾議支持她去聖京,怎麼會突然病了?
“說是急病……”婢女也不知,隻是來稟報。
薑憐心下一急,連忙帶著春華便趕去了沈府。
一路上她都心神不寧,沈重山一向身體硬朗,平日裏連個傷寒都沒有過,怎麼會突然急病?
到了沈府,薑憐是一路小跑去的,到了沈重山的臥房外,剛要跑進門,便撞到了沈修,薑憐險些摔了。
“憐……殿下,小心些。”
薑憐揉揉額頭,顧不上其他,急切的問道:“舅父怎麼了?為何會突然病了?”
沈修眉心緊蹙,眼下青黑,他麵色有些陰鬱,看向房內已睡下的沈重山。
“父親睡下了,殿下隨我來吧。”
“好……”薑憐在房門外看了眼裏麵床榻上沈重山的身影,跟著沈修離開。
沈修帶著她去了書房。
一路上,薑憐都想問沈重山怎麼了,可她看著沈修的背影,張張口,又問不出了。
等到了書房,沈修沒有開口,他從桌案的一個盒子裏拿出了幾張信件遞給薑憐。
嗓音略微嘶啞,疲憊:“殿下一看便知。”
薑憐有些不解的接過那些書信,看著上麵的內容,極為曖昧,是沈可兒的筆跡,回信的人是陳淮書……
看著那些信的最後一張,薑憐眸中驚愕,在看到最後一張藥方時,她猛然抬頭看向沈修。
驚聲道:“沈可兒有孕了!”
薑憐萬萬沒想到,沈可兒竟然有了身孕,是陳淮書的……
“嗯,她有身孕了。”沈修嗓音幹啞。
黑沉的眸色陰鬱,那張俊朗的臉龐盡顯疲態,眼下青黑的眼圈可以看出他似是許久都未曾好好歇息。
那個在戰場上運籌帷幄,殺敵無數,意氣風發,即便死也不會彎下脊梁的大將軍。
此刻,似是有千斤重的石頭,壓彎了他的脊背。
“父親,是因此事氣病了……”
沈修從未想過,為何沈可兒會走到這一步。
為何當初那個乖巧懂事的妹妹,如今變得他都快要認不出了……
。您提供大神祈年的薑憐蒼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