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薑憐一聽就知道是蒼玄把薑錦晏支開了。
薑錦晏定然也是瞧見了蒼玄脖頸上的痕跡,所以才不來擾她,乖乖出去玩了。
“殿下可有不適?”看她悶悶不樂,蒼玄有些擔心是不是昨夜他太過分,不小心傷到她了。
看蒼玄擔憂的神色,薑憐清澈若水的眸子動了動,她從被子裏伸出酸軟的手臂,抬手去抓他的衣襟。
在看到她的動作時,蒼玄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無需她用力,他緩緩俯下身,微涼的薄唇吻了上去。喵喵尒説
那帶著安撫意味的吻,柔情似水……
綿長的一吻過後,薑憐微喘著,水潤含情的眸子望著他,嬌哼一聲:“下次……不許不在我身邊……”
甜軟的嗓音中含著一絲委屈,也更似在撒嬌,蒼玄本就不太平靜的心弦因她而顫。
他啞著嗓子道:“好……”
他又情不自禁的吻了她,不知為何,蒼玄覺得薑憐比以往愛粘著他,也更為主動,似乎是怕他離開。
他能感到她隱隱的不安著什麼。
她的不安也讓蒼玄有了更多的顧慮。
又小小折騰了一會,薑憐才洗漱穿衣。
吃到了蒼玄做的飯菜,她看起來心情才好些。
今日天色晴朗,薑憐卻沒有外出的打算。
她酸軟的身子不允許她到處走動,而她也不想出去閑遊,隻想在進京前能與蒼玄再多待片刻……
蕭衍之在靜養,薑錦晏也進京遊玩了,沒有人會來擾他們。
這麼多天以來,他們難得能有這一日的清靜,難得可以不需顧忌的待在一起。
而另一邊的蕭衍之卻不覺得清淨。
他麵色蒼白,很是虛弱,雖是退熱了,可他身上的那些傷,一時半會難以愈合。
看著那碗濃黑的湯藥,蕭衍之的臉色更難看了,但他還是一口飲盡。
苦澀難言的藥味讓他的眉心皺的更深。
他看向一旁恭敬跪著的魏洲,問道:“你的傷如何了?”
魏洲開口,聲音幹啞,有些無力:“回主子,屬下無礙。”
他說著悶咳了一聲,臉色愈發的白,唇無血色,為了護蕭衍之,他身上幾處傷口都險些傷到要害,簡單處理傷勢,就又去做事了。
於魏洲而言,不死便是無礙。
看他強撐著,蕭衍之眉心微蹙,淡聲道:“你先去歇著,養好傷。”
“屬下……咳咳。”魏洲想強撐也撐不住了,咳出的血被他藏在掌心。
一日不到京城,魏洲就一日不敢鬆懈,生怕主子再遇刺殺。
他知道風雨樓的人,還在盯著主子。
“起來。”蕭衍之麵色微冷:“剩下的事讓林殤去做,你去養傷。”
他再次下令,魏洲不再遲疑,撐著一口氣道:“是。”
待魏洲離開後,不過片刻,房門被敲響,林殤進來,恭敬跪下:“主子。”
“可有找到星野?”蕭衍之飲著茶水,抬眸望著窗外枝頭上鳴叫的鳥兒。
林殤遲了一瞬道:“長公主的死士一路護送他到了南赤,他現已被鬼醫帶走,不知所蹤,屬下無能未能從他們手中帶回少主,請主子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