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緩緩回過神後,看向一旁未曾離開的息影道:“這信,你可曾給皇兄看過?”
息影在薑憐問出這個問題時,眸底劃過一絲疑色,但他也並未遲疑答道:“不曾。”
息影在答過後,看著薑憐,一抹複雜的神色極快的從他臉龐劃過。
薑憐不信任他……
或是說,一直還在以為,他會將她的事盡數告訴薑天宸。
甚至在懷疑,他會把她和蒼玄來往的信件都交給薑天宸看……
薑憐不知息影在想什麼,但她確實怕這封信會被薑天宸看到。
怕他看到信裏關於神玉和那個人的事。
蒼玄告訴她神玉已經到了聖京,被聖上安放在宮中一處密室,那密室應當是極為隱蔽,安全的。
也告訴了她,神玉確實如穆晟所說,似白玉,而不是她夢中的血紅色。
那個夜闖薑憐寢殿的人,他也已有眉目,那人就在塵不厭的星月閣,蒼玄已有計劃,會揪出那人,讓她不要擔心。
還有一件事,是讓薑憐擔心的。
蒼玄在信中說,他過段時日,要隨蕭弛去一趟邊疆……
雖然蒼玄在信中沒有細說他為何要和蕭弛去邊疆,但薑憐知道,他一定是要去見那些蒼南曾經的部下,去調查當年的事。
薑憐將信收起,原本還覺得日光很暖,但冷風一吹,便讓她覺得寒涼許多。
這封信裏的事,也沒有一件是可以讓她安心的。
最讓她擔心的,是蒼玄要去邊疆,
即便知曉他的身手極好,做事也會考慮周全,但她還是會很擔心他的安危。
薑憐深歎口氣,望著那顆孤零零的小桃樹,心緒不寧。
她默了許久,才命息影準備了紙筆,給蒼玄寫了一封回信。
這封信,她寫的久了些,想要叮囑蒼玄的話也多了一些。
待她寫完後,她又看了好一會,才將信交給息影。
也不知,蒼玄收到她的回信時,會不會已經在去往邊疆的路上了……
………
天色陰沉,寒風凜冽,冬日未下雪,卻飄起了細細的雨絲。
那雨絲被寒風裹挾,打在人的身上似冰刃割過刺痛入骨。
聽著外麵狂風大作,蒼玄心思飄遠。
“這幾日天色不好,我們還是過幾日再動身。”蕭弛說著,看著在愣神的蒼玄。
他發愣了有一會了,蕭弛不問都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嗯……”蒼玄木訥的點點頭,示意他聽到了蕭弛說的話。
但他心裏一直在算著日子,算著薑憐若是給他寫了回信,也該到了。
“父王要你看的這些奏折,你打算何時處理完?”蕭弛看向他桌案前那些堆成小山的奏折,隻是看著都替他感到頭痛。
蒼玄回過神,瞥了眼那些奏折,淡道:“處理不完。”
即便他處理完了這些,也還會有更多的奏折堆在這桌案上。
朝中那些大臣可不會讓他安穩的坐在這太子的位子上。
“……”蕭弛也知他說的不錯,知曉他這些日子以來的不易。
他倒了杯熱茶,淡聲問道:“近日朝中得知你要隨我去邊疆,猜疑眾多,你是如何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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