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薑天宸氣惱離開時,沒有下令讓小福子打她板子,小福子是不敢動手的,其餘人更是不敢。
所以她便也沒有硬是為難小福子動手,隻跪著,像薑錦晏那般跪著。
她不起身,小福子和其餘的宮人侍衛,更是都陪她跪著,不敢有動作,頭也不敢抬。
薑憐跪了不久便感到膝下的刺痛,硬實的地磚硌的她生疼,她還從未這麼跪過,方才跪下時,她跪的直挺,硬生生砸了下去。
這會膝間的痛感越發明顯。
她的膝間很痛,可心中更痛,錦晏就是被這麼罰跪了幾個時辰,還挨著板子,流了那麼多血……
想起他那毫無血色的臉龐,薑憐很怕他會出事,怕他跪了那麼久,會傷了筋骨。
也不知扶白現在可否已帶他回到府中?
還有,這件事有沒有被蕭雲央知道?若被她知道,她會如何?好在蒼玄去尋蕭雲央了,他應當會看好她……
薑憐擔心著,而她也沒有跪上很久,不過半炷香的時間,便有宮人來傳薑天宸的旨意。
請薑憐去禦書房,見薑天宸。
聽到傳旨,小福子比薑憐更早一步站起身,連忙去到薑憐身旁,要攙扶起她。
薑憐確是第一次這麼跪著,雖是膝間刺痛,但她也還未到需人攙扶的地步。
她動作緩慢站起身,白皙的臉龐冒著一層薄汗,素白的裙擺上已被泥漬染髒,但薑憐未低頭看一眼,便腳步緩慢的前往禦書房。喵喵尒説
小福子也是緊跟在她身邊,生怕她一個不穩會摔了。
好在薑憐走的很穩,很快便到了禦書房。
在薑憐進禦書房前,小福子欲言又止,來不及和薑憐說什麼,她便已是走了進去。
薑憐進到禦書房後便看到了坐在桌案後,正瞧著奏折的薑天宸,他現在看似是氣消了,麵色已不再是方才那般陰沉。
他的目光從麵前的奏折上移開,看向薑憐,與他四目相對時,薑憐沒有遲疑的跪拜了他。
看著薑憐跪下,薑天宸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心,卻也仍是冷著臉:“起來吧。”
他讓薑憐起身,但薑憐跪著無動於衷,她抬起頭,仍是那副固執的模樣望著薑天宸。
更是直接問道:“陛下為何要如此責罰錦晏?為何要為他賜婚?”
麵對薑憐的質問,薑天宸合上手中的奏折,看向薑憐,麵色沉冷:“憐兒問此事前,是否該先答朕一件事?”
“他與聖京的雲央公主,是怎麼回事?”
聽到薑天宸提起蕭雲央,薑憐一怔,心中猛然一沉。
他知道了薑錦晏和蕭雲央的事?
“憐兒可知他對朕說了什麼?”薑天宸聲音冷著,聽不出情緒:“他竟敢對朕說,他要娶蕭雲央。”
“憐兒許是不知,朕與聖上商議過一事,你將嫁與聖京太子,而聖京,也要有位公主前來聯姻。”
薑天宸放下手中的奏折,看著薑憐驚愕的神色,淡道:“無需朕說,憐兒也該知道這是為何。”
“該知道,朕想要煦兒成為太子,蕭雲央,隻能嫁給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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