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殿下也挨罰了,現在膝上還腫著。”蒼玄答了薑錦晏沒有問完的話。
提起薑憐被罰,他是氣的,也有些氣薑錦晏,既然前日薑天宸就已經下旨要為他賜婚,他為何不連夜派人將這件事告訴他們?
若是他們能早知道,薑錦晏也就能免了這頓責罰,薑憐也不會被罰了。
“皇姐,你……”
“我無事。”薑憐不在意她的傷,相比薑錦晏,她這甚至算不上是傷:“昨日的事你已不必擔心了,現在隻要好好養傷就是。”
“我讓雲央過來,這段日子便住在我府裏。”薑憐道:“你也是,這些日子先不要回府,在我府中養傷。”
聽到要待在她府中養傷,薑錦晏沒有意見,乖乖的點點頭。
“蒼玄,你看著些錦晏上藥,我去瞧瞧雲央。”薑憐有些擔心蕭雲央。
她一夜未眠的照顧著薑錦晏,定是很累,剛剛看她離開時,好像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薑憐不放心,還是先去看看她。
“好。”蒼玄應著。
薑憐又叮囑了薑錦晏好好吃藥,才離開去尋蕭雲央。
薑錦晏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薑憐,看著她離開了寢殿,而他的視線也被一個身影擋住。
蒼玄看著他,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解:“你盯著殿下做什麼?”
蒼玄從方才開始就發現薑錦晏不對勁,看到他望著薑憐的神情不對,有些怪,說不出是哪裏怪,但那個眼神就是不對。
薑錦晏從來沒有那麼看著她過,那種眼神怪異又複雜,讓他看不透。
“……”被蒼玄發現了,又被他這麼直白的問出來,薑錦晏眸色暗了暗,微垂下的眼眸望著濃黑的湯藥。
“我做了一個噩夢。”薑錦晏平淡的嗓音似是有著一絲害怕:“很可怕的噩夢……”
他從來沒有做過那樣可怕的夢,皇城怎麼會變成那副樣子,薑天宸怎麼會死,皇姐又怎麼可能會……
薑錦晏知道那是夢,可在夢裏時的感覺又是那麼真實,看到皇姐死在他眼前時他卻無力阻止,那種窒息的痛,他現在都似是還能感覺到……
“噩夢?”蒼玄聽到他的話,眉心微皺:“什麼噩夢?”
看他這樣,蒼玄隱約覺得這噩夢怕是和薑憐有關,不然薑錦晏怎會因一個夢失態。
“……”蒼玄又問,薑錦晏卻是不想再說,問道:“是你將此事告訴央央的?”
他明明叮囑過扶白,先盡量瞞著這件事,不要讓蕭雲央知道,怕她多想。
但他一醒來,蕭雲央就在,還照顧了他一夜,肯定是蒼玄將她帶來,將事情都告訴了她。
蒼玄點點頭,坐在床榻旁,淡道:“便是不告訴她,你又能瞞多久?”
“她遲早是要知道的,與其瞞著她,不如告訴她,看她的選擇。”
蒼玄得知此事,第一個念頭就不是聽扶白的隱瞞蕭雲央。
蕭雲央的性子,他多少還是了解的,與其瞞著,不如讓她知道後看她會想要怎麼做。
“……”薑錦晏自知蒼玄說的不錯,確實瞞不住的。
“你……”
“我要接下賜婚聖旨。”
蒼玄剛開口想說什麼,便聽到薑錦晏的話,他難一愣,看著薑錦晏的神色變了。